桃芝嘆口氣,撫摸著左手中指上的黃鑽戒指:“我今天太幸福了,所以也想你和我一樣。其實只要你願意開啟心扉,試著接納傅夜司,說不定你們有機會的,而且移民有什麼要緊,大不了他跟一起出去唄。只要你肯開口,還怕他不肯陪你?”
作者有話要說:美人們對不起,昨天晚上臨時有事,安慰個朋友打電話一直說到十二點,然後才開始寫。。。現在只寫了這麼多,先放上來,之後再慢慢給大家補。
第4章 。26日
訂婚派對臨近結束,林夕和桃芝道了個別;跟傅夜司一起離開。兩人走出派對會場;在酒店大堂意外撞見一個熟悉的身影;不由一愣。
林夕臉色微變;怎麼會這麼巧。
向南站在不遠處;安靜地注視著兩人,落在傅夜司身上的視線;若有所思。不過很快地,他就拔腿朝她走過去,在她身前站定:“我來接你回去。”
他白天去處理了些公司的事務;晚上知道她會參加阮桃芝的訂婚派對;所以就直接開車過來。不過因為他不在賓客邀請名單之內,不好擅闖會場,索性就在酒店大堂等。
林夕視線在他臉上巡梭一圈,還未開口,傅夜司就已經往她身前一擋,對向南微笑道:“我女朋友不勞你接。”說完攬過林夕肩頭,扶著她就朝外走,到了酒店門口,他把鑰匙交給泊車員,對方便小跑著離開,去替他把車開出來。
兩人上車,傅夜司踩下油門,車子啟動,慢慢駛離酒店,林夕坐在副駕,從後視鏡裡看見向南走出酒店大門,孤直的身影始終望著她的方向。直到車子拐彎,再也看不見他,她才收回視線,沒什麼表情。
一路上,街景像彩色的綢緞,在車窗上緩緩滑過。
林夕靠著椅背,側頭沉靜地注視著窗外,腦子裡不知怎麼的,竟想起桃芝對她說過的話來:其實只要你願意開啟心扉,試著接納傅夜司,說不定你們有機會的。
想到這裡,不由輕輕嘆息。她不是不知道,若是她跟傅夜司在一起,他一定會對她百般好,勢必不用擔心受傷害,只是,她不知道要如何開啟心扉,對愛情徹底喪失了興趣。
嘗試過痛不欲生的感情,她只想平淡地走完一生,既然不能回報給傅夜司同等的愛,那不如不要開始,不要去加害,不要從受害者,變成施虐者。
傅夜司開著車,眼角餘光瞄了她一眼,輕輕咳嗽了兩聲:“在想什麼?”
該不會是,還在想著向南?
林夕回過神來,微微搖頭:“沒什麼,就是之前桃芝跟我聊了聊,好像想撮合我們。”
傅夜司雙眸掩在烏青的劉海下,視線柔軟如絲:“她怎麼想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麼想。你知道,我不會勉強你做任何決定。”
“我知道。”林夕唇齒間逸出一絲幾不可聞的嘆息:“你就是太縱容我,才讓我變成了惡人。以前接受你的好意我還會感到負擔,現在倒有些心安理得了。”
傅夜司淡笑,又低咳兩聲:“那是你的觀念有問題,本來你就不需要感到負擔,做這些是我出於自願,又不是被你強迫,你沒必要覺得有壓力。更何況,世界上的事,不外乎就是我負人,人負我,其實都是平衡的。”
平衡的麼?林夕眼神有些朦朧,忽然又想起了向南。他負了她,也被溫暖所負。自己又何嘗不是一樣?被向南所負,也負了傅夜司。
不由輕笑。原來竟真是這樣,平衡的,人生不外如是,你不來負我,我便來負你了,哪有什麼例外呢。
*
車子緩緩駛入小區的地下停車場,平穩地在林夕那幢樓的電梯口前停下,兩人一齊走下車來。車門剛關上,入口處就又駛進一輛車,黑色的車身,賓士的車標,林夕下意識地看了眼車牌,果然是向南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