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婢女是怎麼回事。」景詔帝淡聲問道。
雖說是詢問,但齊嶼知道他都已經調查完了,如今問他不過是想確定他的想法。
「如父皇所知,兒臣要娶她。」齊嶼抬起眼簾瞧著那個不怒自威的男人淡淡道。
他無疑是和景詔帝最像的,無論從做事風格亦或是說話,景詔帝一直都知道,因為這是他親手培養的。
「娶一個婢女?」景詔帝靠在椅子後,手裡把玩著一條佛珠手串。
他並沒有對齊嶼的回答有什麼意外,畢竟這是他一手教出來的兒子,他當然知道他會有什麼反應。
他只是好奇,一個婢女而已,竟然能讓他執著到如此地步。
「是。」齊嶼回答的毫不猶豫。
「秦阮阮不要了?」景詔帝視線瞥過坐在他旁邊的二子齊州詞,似乎注意到他投過去的視線,本來那還算愜意的姿勢微微有些僵硬。
「兒臣不喜她。」齊嶼皺了皺眉,直接推脫掉。
景詔帝把玩手串的動作停下,他眸子微眯,聲音聽不出喜怒:「你母后就是這麼教你的?」
「這次你二弟可是做的比你都好。」
雖說這話能算得上是誇獎,但是齊州詞卻並不感覺這是誇獎,反而他繃緊脊背,有些緊張。
齊嶼沒說話,但他的神色卻擺明瞭他的態度。
「景欣,你說說這件事。」景詔帝將話題拋給了一直沉默不語的景欣公主,景欣公主還沒回話就聽一旁的齊嶼道:「這件事跟她沒關係,是我要求的。」
景欣公主微側過頭看著大哥,目光有些擔憂,張了張嘴但最終還是沒說話。
「你可真是朕的好兒子。」
過了許久,景詔帝說了這樣一句話,他目光微冷的看著齊嶼道:「放棄那個想法,不然別怪朕讓她真的消失。」
堂堂一個皇子娶一個婢女,像什麼話。
「父皇要讓兒臣孤身終老嗎。」齊嶼沒什麼波動,繼續說道:「如果父皇對她下手,兒臣定然此生不會再娶。」
他抬眼看著臉色冷淡的景詔帝道:「兒臣說到做到。」
他起身態度恭敬地做了一禮而後轉頭離開,景詔帝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目光幽深,手指緩緩摩挲著手串,半晌過後道:「來人,將齊嶼禁足殿內,沒有朕的口諭,誰也不能擅自解封。」
景欣公主心裡咯噔一聲,卻也知道她這時候要是開口恐怕自己也會落得如此場景。
怪只怪大哥太衝動了,這人雖說是父皇,但是又何曾向著過他們。
他公然向他叫板,讓他下不來臺,他定然會發怒。
如今,這可如何是好。
薄柔這邊等著景欣公主怎麼苦等也沒等到人,心裡又擔心小可憐會捱打,所以自己帶了點糕點糖果就奔著她剛剛來的那條路返了回去。
一方面是擔心他捱打,另一方面也是心裡有些疑慮。
能帶她出入丞相府和來回皇宮應該不是什麼簡單的人,他的身份真的就是小可憐那麼簡單嗎?
雖然她也不想猜忌別人的身份,但是根據她這麼多世界總結出來的經驗,小可憐應該沒她想的那麼簡單。
所以她打算悄悄回去看看,會不會碰到什麼。
她又來到了之前那個小院子,悄聲悄腳的推開了木製院門,剛探進去一個頭就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在泥地裡撅著屁股不知道在倒騰什麼。
等薄柔稍微靠近了點這才發現他好像是在栽花,她瞥了一眼在他手上搖搖欲墜的白色小花,恍然察覺好像跟她那日看的那個品種差不多。
「你是在栽花?」薄柔看著他將手裡的白花埋在土坑裡將泥土埋起來問道。
他身子頓了一下,然後慢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