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看去就見殿內早就坐滿了人,似乎他們本來正在彼此暢談的喝著小酒,因為她的到來這一切的氛圍都被破壞,瞬間變得尤為安靜。
景詔帝視線看向自從少女出現後就攥緊酒杯的大兒子齊嶼,直直盯著少女的二兒子齊州詞,和魂不守舍看著她的秦放。
他眼眸劃過一絲深意,起身對站在門口處的少女招手道:「過來。」
薄柔本來以為宴會應該是那種小型的家宴,沒想到竟然有這麼多人,秦阮阮一家人竟然也在,不過秦阮阮看起來似乎有些憔悴。
秦阮阮因為秀紅突然失蹤的事情煩心許久,雖然她也派人去找了但是根本沒有下落,所以又焦急又擔憂,人自然就憔悴了很多。
不過秦阮阮在看到薄柔出現以後還是很不可思議,尤其是在注意到她的穿著後更是視線帶著難言之隱。
原來今天傳言紛紛的那個宮女升為妃嬪的人就是她嗎?
所以在偷偷離開丞相府以後她就另攀了高枝,直接進宮裡當了妃子?
她這是何苦,出賣身體去伺候一個能當她父親的人。
秦阮阮皺了皺眉,有些不贊同。
雖然她對薄柔之前做出的事情有些生氣,但是至少主僕一場,她也不希望她淪落到這種地步。
這邊秦阮阮還在想著,那邊薄柔已經開始猶豫要不要過去。
她感覺有很多視線盯在她身上,目光像是雷射一樣想把她穿透,但是她又不知道這些視線都是哪些人。
眼看她還在猶豫,景詔帝剛要起身過去迎她,就聽一旁傳來如冰雪的聲音道:「不如讓她坐兒臣這。」
他的聲音淡淡又抓耳,薄柔聽著眼熟,順著聲音看去結果正好看到一襲白衣勝雪視線朝她看來的人。
她呼吸一窒。
這是三皇子嗎?
膚白髮黑,唇是帶著潤潤的紅,眉眼像是勾勒出來的山水墨畫,不濃不淡,恰到好處。
這當真是極美的人。
之前只是瞥了半張臉就能領會的美貌,如今直觀面對更是讓人心靈震撼。
她還從未見過如此貌美的人,倒不是說形容他像是女子,只是說他的美已經模糊了性別。
薄柔皺了皺眉,她心裡原本認定三皇子已經出局,不過如今看到三皇子的面貌她心裡又開始動搖起來,她瞥向坐在不遠處的秦阮阮。
秦阮阮果然如她所想一般雙眼痴痴地盯著三皇子,生怕別人看不出她一雙大眼裡寫滿了傾慕。
既然如此,那她就替秦阮阮把把關,畢竟她還記得三皇子的脾氣好像不是很好,而且是個很惡劣的人。
想到如此,她便微微抬首,坐在了他身側空著的位置。
眼見她已經落座,景詔帝便也不再好叫她過來,只好作罷。
他看向一旁坐在他身側笑的溫婉端莊的皇后道:「你看她怎麼樣。」
皇后視線看向坐在三皇子旁邊的女子,溫聲道:「瞧著像是個乖孩子。」
神色沒有半分不滿,也沒有對她剛才的舉動有任何的看法,端莊又得體。
景詔帝看了她好一會,這才收回視線晃了晃杯子裡的酒道:「婉兒掌握後宮這麼多年,是不是已經有些累了。」
皇后唇邊笑意微微深邃了些許:「是有些累了。」
「不過還撐得住,畢竟也沒老到那個程度,您說呢陛下。」
她急轉而下將話題直接拋回去給了景詔帝,面容保持她的溫婉大方,內心怎麼想的那就無從得知了。
景詔帝沒有言語,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把玩著手腕上的手串,視線微攏看向一旁坐著安靜本分像是個小鵪鶉的少女。
他本以為她要過去坐的原因是因為看上了齊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