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擔心我嗎。」
他沒管還在流血的傷口,目光盯著少女緩緩說道。
薄柔不知道他是臉不疼還是心大,都這會還有時間說這個。
美人男主的漂亮臉蛋傷了,她不止心疼他的臉,還心疼她的任務。
「我擔心,你快處理傷口吧。」薄柔敷衍催促道,她看著那傷口都覺得觸目驚心。
「不去。」他垂了垂眼睫,唇角又收攏了笑意,看上去神色有些許黯淡,「反正你又不喜歡,毀了更好。」
薄柔:?
她看著渾身都冒著自卑情緒的三皇子不知道他這是搞的哪一齣。
「誰說我不喜歡了。」
薄柔看他下巴還在滴落著鮮血,輕聲哄著道:「三殿下的臉那麼漂亮,沒有人會不喜歡的。」
為了讓他趕緊去治療傷口薄柔只好順著他的話開始哄著他。
誰知他聽到她的話長睫微顫,掀起眼簾瞧著她的神情卻帶著落寞:「你若喜歡,又怎麼不曾多看我一眼。」
從一開始的宴會,到現在,她都不曾正眼瞧過他。
分明是對他這張臉,厭惡至極。
他這話又輕又淡,夾雜著說不清的情緒,很淡,但是薄柔聽了卻有些揪心。
雖然不知道她做了什麼,但是她確實感覺被說的有點愧疚了。
「我並不是……」不願意看。
薄柔動了動唇,沒說出後半句話。
見她住了聲沒接著說下去,齊允言摸著臉頰淡聲道:「我知道,你不用安慰我。」
「你知道什麼啊!」薄柔惱極一把拉過他的手將他拽進閣樓裡,開始翻箱倒櫃的找著能治療傷口的瓶瓶罐罐。
按理說這種給人住的屋子裡都會有什麼跌打損傷藥的。
果然不一會被她找到了幾個瓷瓶,她根據上面貼著的小紙條將能外敷的瓷瓶拿了出來,對站在那不動的齊允言道:「坐過去。」
齊允言沒吭聲,乖乖的坐在床邊。
薄柔先弄了點水將毛巾沾濕,將他臉頰上的血跡擦乾,然後擰開手裡的瓷瓶就對準傷口灑了上去。
白色粉末沾染在傷口的一瞬間,齊允言長睫顫了顫,抿著淡紅的唇,一聲沒吭。
薄柔瞧了他一眼,「疼嗎?」
齊允言搖搖頭,沒說話。
薄柔知道他是疼的,畢竟連臉都白了。
就算她現在已經知道了他不是她想的小可憐,但是她仍然有點心疼。
或許是他此時的樣子太過可憐,也或許是他渾身散發的自卑和落寞讓她心疼。
將藥上好了以後她抽回手看著坐在床頭一言不發眼睫微垂的人道:「三殿下還是應該早點去找太醫比較好,以免落疤。」
「落疤了,你也不會在乎。」
半晌後他聲音淡淡的傳了過來,分明沒有什麼情緒,但是薄柔依然聽到了心裡依然不是很得勁。
他一個皇子,撒謊騙她說自己是小可憐,害的她跟主要人物接觸了,她還在這難受個什麼勁。
但是想歸這麼想,薄柔現在卻不敢在說多說什麼,怕他一個心血來潮又給自己一下。
「三殿下應該學會愛惜自己。」
半晌薄柔只憋出了這麼一句,她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跟眼前的三皇子說話,好像她說什麼錯什麼。
「愛惜自己……」
他緩緩呵了一聲,那雙好看的眸子蹙緊,抬起看向她的眼波中都是黯然,「你厭惡我,還讓我愛惜自己。」
「我如何做得到。」
他的姿態實在是放的太低了,堂堂一個皇子將自己的位置完全擺在了泥土中,瞧著她的神色除了卑微便無其他。
薄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