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夜要刻苦修煉,不回去了。」韶雲深對陸景凌道:「你若是無事,早點回去休息。」
說完二人雙目相對,目光均猜測不透。
陸景凌深吸口氣,抬步繞過他走到薄柔身邊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將她拉起:「我送你回去。」
被拉起來的薄柔一臉茫然,被迫跟著陸景凌走了幾步然後這才反應過來轉頭看向掌門。
韶雲深正好也在看她,那雙冰藍的眸子毫無情緒,整個人立在那像是沒有感情的仙尊。
然後陸景凌就不動了。
薄柔感覺拽著她胳膊的手越發用力,疼的她皺了皺臉,伸手要撥開攥著她胳膊的手,結果就看一滴水砸在了她手背上。
她視線向上移動,就看到少年臉上滿了汗水,他似乎在咬牙忍耐著什麼,死死攥著她胳膊的手指也開始顫抖。
薄柔不知道他怎麼了但是胳膊實在是疼的有點忍不住了,她忍不住小聲叫痛:「有點痛,師兄輕一點。」
她這軟軟的聲音一出,似乎打破了什麼魔咒,陸景凌瞬間好像放鬆了一般大口大口喘著氣,攥著她胳膊的手也放開了。
只是臉色看上去著實不太好。
「師妹,回去。」
陸景凌喘著氣對薄柔說道,目光則定定的看向他師父。
薄柔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遲鈍的腦子才反應過來感覺到了些許不對勁。
這是發生什麼了?她怎麼感覺這氛圍怎麼很像是之前看到為女主打架爭風吃醋時的場景。
現在女主不是還在後山禁閉室關著呢嗎,那這倆人在這幹啥呢?
薄柔一腦瓜子問號。
韶雲深斂了斂眸子,錯開陸景凌的視線轉頭對薄柔說道:「你先回去吧。」
薄柔見二人都叫她回去也只好揣著滿頭問號回去。
薄柔離開後,比剛剛更恐怖的威壓罩在陸景凌身上,直接將他擊垮在地,徑直跪在地上。
「陸景凌,你在做什麼。」
冰冷的質問從陸景凌頭上飄過,他輕微動了動指尖,艱難的出聲問道:「師父又在做什麼。」
他將視線定在站他面前白衣勝雪的人身上,「師父明知道即便是師徒也不能和女弟子在一起過夜,那麼師父此舉又是在做什麼。」
韶雲深眉心淺淺皺起,「我並無他意,馬上就要比試大賽了,她根基薄弱理應加強。」
「師父當真如此想?」
陸景凌並不相信他的話,他還記得當初白念念是怎麼走過來的,他師父並不會因為一個女弟子就溫柔待人。
他目光略過桌上散落的骨架。
更別提,還會允許她任性。
韶雲深自認做事光明磊落,用跟女弟子過夜這種曖昧不清的說辭套在他身上除了荒唐就是可笑,更別提被自己弟子誤會。
他抬手將施在陸景凌身上的威壓撤去,看他直起身子這才對他道:「照顧薄柔是受她師父之託,她畢竟比不得你們有天賦,所以採取方式也有所不同,你還有什麼疑問。」
陸景凌低著頭,韶雲深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聽他道:「弟子去領五十鞭,作為頂撞師長的懲罰。」
「師父早點休息,弟子告退。」
他說完半鞠一躬,退出大殿。
陽光燦爛一日好眠。
薄柔起來的時候日光已經撲進窗欞照進屋子。
她剛坐起來發了會呆就聽到輕輕地敲門聲,她習以為常的起身去拉開門,映入眼簾的便是端著託盤站在她門口的陸景凌。
他將託盤上的竹筒朝她跟前遞了遞,薄柔剛一接過就聞到香甜的味道,她好奇向竹筒裡探了探,看見裡面飄蕩著奶白色液體。
「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