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睛時不時盯著時刻勾引她的鳳梨酥。
最後在她一番努力下心心念唸的鳳梨酥確實是可以吃到嘴了,不過……
卻是由掌門投餵。
看著眼前捻著鳳梨酥的瘦白指尖,薄柔遲疑的沒有張嘴。
韶雲深也沒出聲,就那樣站著看著她,看她糾結皺起的小臉,亮晶大眼閃過的猶豫。
獵人往往都會有十足的耐心等待獵物落入圈套,就等獵物察覺沒有危險的時候主動落入陷阱。
薄柔最終還是沒有抵抗過食物的魅力,主動上嘴將鳳梨酥叼了過來。
不過她再小心翼翼也還是沒有躲過碰到掌門指尖,溫熱的唇瓣觸碰到有些冷的指尖麻的薄柔腦子一顫,連忙將頭退了回去。
只是那微涼的觸感彷彿也伴隨鳳梨酥的香氣在她口腔周圍繚繞不絕。
韶雲深面不改色的收回手,轉身回到座位上坐下,繼續給薄柔講著下一節心法的內容。
搭在竹筒上的指節卻輕輕蜷了下。
好不容易將今天心法磕磕巴巴背誦完畢後,薄柔想回家躺會,結果她在走到家門前時看到了一個黑色的身影。
等那人察覺她轉過頭來看的時候她才發現是陸景凌。
幾日不見少年看起來跟以往沒什麼變化,依舊如往常般一身勁瘦黑衣,沒有任何裝飾,古樸又冷靜。
只是薄柔從空氣中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血腥氣,她微微皺著眉,這才發現他黑的發深的衣服似乎不那麼簡單。
本來想跟她說些什麼的陸景凌,看她皺起的眉頭止住了想要張開的唇,腳步一頓直接轉身離開。
薄柔不知道這位師兄搞什麼,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索性也沒多想推開自己的房門就走了進去。
一進去她就發現了木桌上放著的小小白色包裹,上前將其開啟後她瞪大了眼睛。
竟然是糖漬山楂誒。
她捻了一枚放進嘴裡,濃鬱的甜和清新的酸相互在唇裡碰撞。
好好吃!
薄柔忍不住又吃了幾個這才想起來山楂的歸屬問題。
莫非這是陸景凌帶給她的?
那他為什麼一言不發的就離開了。
後山的瀑布下,嘩嘩流淌的水像是從天上倒的一般,波濤洶湧。
陸景凌光著上半身在瀑布下沖冷水,黑髮濕潤的貼在額前,冰涼刺骨的水沖走身上的血腥氣,卻也沖不散他心中鼓動如雷的跳動。
明知道用個洗淨訣就一潔如故,但是陸景凌更願意用這種原始的方式。
一來靜心,二來清心。
如今卻是二者皆沒有,只因她蹙起的眉頭。
陸景凌從來沒有像這幾日般心神不定,他心緒完全被她牽引,無法控制的去想她。
他現在有些後悔因為當日生氣所以想要故意遠離她,如今看來只是在折磨他自己而已。
甚至為了想要見她都忘了先去洗漱,讓她聞到那麼濃重的血腥味,應該嚇壞她了吧。
陸景凌走出瀑布,上了岸,逐步將衣服穿好,將濕潤的黑髮向後撩起,露出飽滿的額頭。
「也不知道她喜不喜歡糖漬山楂。」
那老闆說是個小姑娘都會喜歡這種特產,她應該也會喜歡吧。
陸景凌將束帶繫好,嗅了嗅身上沒有半點血腥氣息這才邁著步子離開。
「手臂要與肩同寬,手腕用力繃直,小腿不要用力,脊背挺直。」
陸景凌頓住步子,看著伸手不斷調整薄柔練劍姿態的師父,白色長衫俊美男性和白色紗裙的嬌小女性糅合成一副般配的精緻畫面。
他們的距離有些太過靠近了,親密的像是道侶一般。
陸景凌知道師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