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從這些大概推理出全部的意思,後面的話他有些聽不清不過也不重要了。
因為他已經知道了他們的目的。
他沒想到這倆人竟然背著他打著這樣的主意。
所以夫人在其中的角色……
到底是被迫的可憐人,還是沉溺於繼子遊戲中陷入愛河的女人。
米切爾走著走著就不知不覺走到了夫人門前。
他抬頭看了眼緊閉的門,腦子裡回想的依然是之前的場景,那種他無法忘記令人血脈噴張的場景。
他本來以為她可能只是受制於貝洛克一人,聽剛剛他們談話的樣子,好像她委身的不止一個。
可是為什麼。
他看到了她剛剛在樓下表現激烈的樣子,讓他一度認為她就是被迫的。
只是她如果真的是被迫的,為什麼她不說出去,為什麼不請求他們的幫助。
沉默良久的米切爾,最終還是抬手敲了門。
薄柔看見站在門外的米切爾時神色已經沒有了訝異,因為在這短短的時間裡已經光臨了三個人,就是說只差米切爾自己了。
所以在這個時候看見他薄柔一點都不驚訝,薄柔只是奇怪米切爾來找她的目的。
難不成也是安慰她的嗎?
畢竟剛剛鬧了那麼大的一場鬧劇,他應該會很在意。
「米切爾,有什麼事嗎?」
米切爾抬起頭打量著面前的夫人,打量這個端莊優雅和在他腦中那副旖旎形象截然不同的夫人。
「夫人可以陪我去教堂看看嗎。」
他的聲音親切又帶著微風般溫柔,讓人很難拒絕他的好意,不過夫人聽到他邀請時還是本能的有些緊張。
這也不怪她,畢竟她今天剛經歷了一個讓人難堪的邀請。
「今天是我最後的講課,我想讓夫人聽聽。」
由他的講解薄柔知道他要辭去他身上的職務當個普通的信徒,而這最後一堂講課變成了十分燙手的邀請,所以薄柔最後還是同意了。
畢竟米切爾這種純潔善良像是聖父一般的人,做出沒下限的事情就是在褻瀆上帝。
而他們一貫將信仰都凌駕於其他之上。
更何況薄柔也沒看出他的別的念頭,所以也就放下了擔憂的心思。
她準備準備就跟米切爾出門了。
一路上坐馬車坐了十分鐘,路途米切爾並沒有跟她搭話,只是十分虔誠的閉眼在那無聲的禱告。
在他禱告的時候薄柔打量了他的面容,他的睫毛很卷翹,他的金髮似乎有些長了,微卷的劉海遮擋在他的眼簾前,透著些許慵懶的感覺。
他的身材修長,似乎在身高上巴拉特家的兒子們身高都很優秀,除了還沒成年比她低一頭的克萊德。
哪怕米切爾只是安靜的坐在那也依然讓人感覺很溫和,並不會給人冒犯的感覺。
薄柔正怔怔的想著,殊不知已經結束禱告的米切爾正靜靜地看著她。
那雙被陽光沁透的金眸流淌著平靜和安寧。
「夫人。」
米切爾開口道。
薄柔回過神來,嗯?了一聲。
「夫人最近有困擾的事情嗎。」
他又接著問道。
「困擾的事嗎?」薄柔輕輕說道:「有啊。」
「只要是人就都會有覺得困擾的事情,每個人都會有,這並不單單僅限於我不是嗎?」
「是啊,夫人說的沒錯。」
米切爾緩緩地說道,「我最近也十分困擾,這種困擾像是烏雲一樣籠罩在我的頭上,讓我始終無法看見烏雲後面的太陽。」
他話音落下,馬車就停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