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
“時間就定在今晚,地點嘛……在你家!”
“啊?”我大吃一驚,“為什麼要在我們家?我父母都在家!
“沒事,就是和你父母一起吃!”
“我不接受家訪!”早知道就不答應時間地點由他定了。
“不是家訪,是你請我在你們家吃飯!”
“死也不同意!”我的態度堅決。
舞蹈拍了腦袋,突然想起什麼,“對了,我今天忘留作業了,還是按你要求的那種不太簡單的題目。這可怎麼辦好呢?要不這樣,派你去把這道題目佈置給系裡的同學!”舞蹈說完,壞笑著等著我的反應。
我恨恨地睨著他,不甘心地說:“是不是請你上我們家吃飯,就沒作業了。”
“尤同學,你真聰明,沒白上我的電磁學課。”舞蹈拍了拍我的頭。
你去死!我一輩子估計最錯的就是上了你的電磁學課!我衝舞蹈哼了一聲,氣呼呼地轉身就走,就聽舞蹈在身後大聲囑咐我道:“下午我給你打電話!”我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為什麼我是學生他是老師呢?上天啊,您忍心看我這個可憐學生天天被這個禽獸老師挾持嗎?(上天:忍心!)
中午,越想越不對勁,昨天張大夫剛去我家,今天舞蹈又要變著花樣去,到底怎麼了?昨天張大夫在我們家發生什麼了嗎?我趕緊給老媽掛了個電話,卻聽老媽對張大夫讚不絕口,說以後要好好感謝他,還說他是我的大貴人!張大夫,您給我媽下藥了嗎?
我又前往校醫院去見張大夫。張大夫見到我,比以往更為熱情地迎我坐下。還未及我問他,他率先說道:“小蓉,你好幸福啊,有這樣的媽媽!”
我乾笑了一聲,“是嗎?(我不這麼覺得。)你昨天在我們家怎麼樣?”
“特別好!我很久沒如此愉快了!”張大夫由衷地說。
也是,張大夫您這個捕獸夾和老媽那種訓獸師在某種角度上應該有很多共同語言!“張大夫,你除了和我媽談論我家狗的病情外,還講了什麼特別的事情嗎?”我還是很不安。
張大夫神秘地一笑,說:“小蓉,很快你便會知道了。”
之後,任憑我如何追問,張大夫就是不告訴我,於是我只得失望離開,走了幾步,聽到張大夫在我身後喊道:“小蓉,你家門口有個姓張的奶奶,特別風趣,我和她相談甚歡!”
我一聽到張奶奶的名字,腳下一踉蹌,充耳未聞,開溜了。張大夫和張奶奶竟就如此相識了,如果他們兩人聯手的話……後果不堪想象!
下午,接到舞蹈的電話,我們兩人在校門口見。我不情願地對舞蹈說:“坐公車!自己準備零錢,請你吃飯,但沒說管車票費!”(天津的公車,自動投錢,一塊五一位!)
我自己找出一塊五角錢,舞蹈翻了半天就找出兩張一塊的,我白了他一眼,把錢塞進口袋,顯然不願意和他兩人一起付三塊。舞蹈笑了下,不以為意。環顧了四周,這時剛巧有個要飯的過來要錢,他笑著和要飯的商量:“我可以給你五毛,但是我沒有零錢,我給你一塊,你找我五毛,否則我就不給你了!”
要飯的先是一愣,隨即從自己錢盤裡撿出五角和舞蹈換了張一塊。舞蹈拿著那五毛衝我得意地笑。
“……”你這個禽獸!真是什麼事你都做得出來啊!
汽車來了,車上很多人,舞蹈將我扶到一處稍微寬敞的地方,用身體擋著外面的人,站在他身前的我周圍不再那麼擁擠,我有些不好意思,不著意地背朝著他站,避免他看到我的臉。
“哪站下?”舞蹈在我身後問道,因為太過近,他因說話而吐出的氣噴在我的耳朵上,我感覺癢癢的,心跳竟抑制不住地加速,支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