詳小女生身後的一臉青春痘男。
一臉青春痘男眼神兒在我身上轉了一圈,一邊伸手摳著青春痘,一邊推小女生:“算了算了,我就犧牲犧牲,讓阿姨劫了我吧。”
“操!”誰TM要劫色了?我怒了,我夏小花別的沒有,看男人的眼光可是倍兒高地~!
我舉高了手裡的RMB:“要錢,就脫衣服!”
“啊!”倆中學生一起發出驚歎聲,又同時盯了一眼我手裡的RMB,一臉青春痘男很自覺地開始解釦子。
“不是你!是她!”我揮了揮舉著RMB的右手,發現舉著RMB的右手力量遠遠大過舉著小刀的左手。
於是,我學著他倆蹲小樹蔭後頭,心滿意足地換上了小女生的校服以及運動鞋。
於是,我跟手裡拽著一把錢笑眯眯的小男生以及一臉憤慨腳上踩著我的高跟鞋,正從書包裡摸出體育服換上的小女生告別。
身後傳來小女生極其委屈的聲音:“人家這套運動服已經3個月沒洗了,你還讓人家穿~!”
“寶貝~咱有錢了,哥哥帶你買新的去~!”
……
我繼續走啊走,走啊走。
直走得實在走不動了,靠牆邊上歇著,抬頭,才發現路邊的牌子上寫著“中華街”。
我最終,竟然是回到了這裡。
這兒,過去不是這樣的。
我看著鱗次櫛比的高樓住宅,順著門牌號碼一直往裡走,直找到37號,才停了下來。
三層的別墅小院,竟然還完整地留著,外牆明顯地被翻新過,院子裡的小石子路,依然鋪得整齊劃一,連車庫,都還是原來的那個樣子。只是老式的卷閘門被換成了左右開向的自動門。
這是我那死鬼老爸成了暴發戶以後,買的第一棟房子。
我有記憶以來,曾經一直生活的地方。
那個時候,死鬼老爸每一晚都會帶著或者見過或者陌生的阿姨回家,我會拎著作業本,被趕到隔壁家去跟同齡同校同班但學習拔尖人緣拔尖的臭小鬼一起寫作業,美其名叫上家教。
所以,我一直不喜歡那個樣樣比我優秀的臭小鬼。
從很小很小的時候開始。
我看向隔壁,曾經矮矮的紅磚小樓早已經不在。
於是我惡趣味地笑了。
活該吧,臭小鬼!你家沒有了!
“小花!”好大好大的一聲。
我回頭,大大的休旅車上衝下來一隻掛著麵條淚的死小鬼:“小花!小花小花小花!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知道你總有一天,一定一定一定,會回來的!”
死小鬼二話不說,衝上來就要對我進行熊抱,我拼了老命才推開了他:“操!牛郎!滾!”
“不滾!”死小鬼伸手一抹面條淚:“夏小花我告訴你,我滾過了一次,這一次,你再也別想讓我滾了!”一把緊緊地摟住了我,滴答滴答,大好的男兒淚直往我脖子裡灌。
我覺得難受,拼命掙扎,終於找到空隙喘了口氣,開口:“劉朗!放開我!我已經嫁人了!”
拽得我死緊的虎軀震了震,我被一把推了開來,通紅的眼眶,緊緊盯著我:“小花,告訴我,你幸福麼?”
我瞪大了眼拼命點頭,忽視心裡怪異的一抹酸澀。
劉朗唇邊上浮起一朵怪異莫名的笑容,上下打量著我:“夏小花,你穿著校服,就又是過去的那個夏小花了。對我說謊,我會看穿的,小花。”
最後小花那兩個字,吐得極輕,落在我心底,卻莫名的讓我覺得沉重。
大半夜裡,無論什麼理由,穿著中學校服跑到有著過去的地方,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幸福小女人該有的表現。
“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