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
結果沒想到,南謹竟然一口回絕她。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那天的故事沒聽完,心裡一直惦記著,是不是?”南謹冷哼一聲。
有個太聰明的姐姐真是個麻煩事。
南喻愣了一下,就忍不住哀嘆起來:“用得著這麼犀利嗎?一眼看穿別人的想法,這樣也太無趣了吧。從小到大跟你在一起,總是襯托得我傻兮兮的。”
南謹笑了一聲:“你才不傻。只不過,比我稍差一點而已。”
南喻當然不傻,她平時最懂察言觀色。南謹越是這樣輕鬆調笑,便越是讓南喻不敢開口繼續追問當年那段往事。
收了線,南謹將手機扔在洗手檯上,無意間抬頭看見鏡子中的自己,動作不禁頓了頓。
為了打掃方便,她只穿了件家居的背心和短褲,汗水打溼了前襟後背。她慢慢側轉過身,將緊身背心從下往上撩起一截,只見本該光潔的腰背處,有數道淺淺的疤痕。那些疤猶如一條條醜陋的蟲子,彎彎曲曲縱橫交錯。由於當年背部受傷最嚴重,後來即便做了修復手術,仍舊不能完全平復。隨著時間一年一年過去,疤痕的顏色漸漸褪成了淺褐色,但卻永久地留在了那裡。
她還記得以前,蕭川似乎很喜歡她的背。曾經無數個清晨和深夜,他的手總是習慣性地在她的後背流連,而他的手指彷彿有一種特殊的魔力,明明只是不經意地撫摸,卻像是最柔軟的羽毛劃過,讓她覺得又酥又麻。
她從小就怕癢,所以經常就這樣被他從矇矓的睡意中吵醒,眼睛都還沒睜開,便下意識地去躲。可是哪裡躲得過?雖然床那麼大,可無論她避到哪裡,都會被他伸出手臂輕而易舉地拽回來。
而他這人既自私又霸道,只是為了自己享受和好玩,根本就不顧及她睡沒睡醒。她越是想躲,就會被他懲罰般地禁錮得越牢。
後來有一次,他凌晨才回來,洗完澡也不肯睡覺,就那樣側靠在床頭,手指在她的背上玩得不亦樂乎。她正做著美夢,忽然覺得腰上一陣輕癢,硬生生清醒過來。臥室裡沒開燈,但是藉著窗外的月光,可以隱約看見他似笑非笑的表情,她氣壞了,怎麼感覺自己就像他的玩具一般?
她忍無可忍地拍開他的手,在黑暗中瞪他,也不管他收不收得到自己想殺人的眼神:“請問蕭先生,這樣好玩嗎?”
“什麼?”他似乎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大半夜的不睡覺,在我背上摸來摸去,這純屬騷擾。”她控訴道。
“哦,”他聽後笑了一聲,撐著頭側躺著看她,慢悠悠地說,“誰叫你的面板這麼光滑,背部線條又這麼漂亮呢。”
他在誇她。
他一向極少這樣直接地讚美什麼,可是他竟然這樣讚美她。
忽然之間,好像被吵醒也不是那麼嚴重的一件事了。她甚至有點暗暗得意起來,結果一時恍了神,他的手已然再度欺了上來。
“你睡你的,我玩我的。”他說得理所當然。
得到難得的讚美,她決定不再和他計較,可是哪裡還能睡得著?索性翻身撲過去,湊到他面前聞了聞,立刻皺眉說:“喝酒了。”
“嗯。”
她最討厭酒味,忍不住又伸手去推他,十分嫌棄:“離我遠一點。”
結果他躺在那兒紋絲不動,反倒手臂一伸,輕鬆地將她圈進懷裡。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她被迫靠在他胸前,聲音聽起來彷彿是從他胸膛裡發出的,又低又沉,還似乎帶著一絲白酒的醇香。
她心中微微一動,幾乎想都沒想就說:“那就別在江湖裡了。”頓了頓,又說:“我們一起走吧。”
他被她逗笑了:“走去哪兒?”
“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