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神環顧四周,發現了緊閉的一道暗門。
他走了過去,腳踩在墓室的地面上結了一串冰晶,推門而入,看到了不遠處那張床。
“有人來了……”河生弱聲說道。
看到有人進來,河生急忙從棉被之下拍了拍地鬼的脊背。
地鬼早在雪神推門進來之前,便知道雪神到了綠洲,只是正和河生到興頭上,懶得理他。
如今雪神走到不遠處看著他們二人,雖說地鬼不介意,但河生介意得很,於是地鬼只得停下,用被子把河生裹嚴實了之後,一臉不快地坐了起來,對雪神張口便是一個字。
“滾。”
“是嗎,無威嗣紳。”雪神言辭中頗有譴責之意,“你對我說的就只有這一個字嗎?”
地鬼處之泰然,道:“你還想讓我跟你說什麼?”
雪神瞧著地鬼那張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臉,忽地笑了起來,笑中帶著一絲陰寒:“我可告訴你,那些人子看上了你這塊地方,打算養兵蓄銳,群集天下巫道之人,有朝一日將你的老窩端了。”
“是麼。”地鬼無動於衷,“一群渣滓而已,不足為懼。”
“是嗎,不足為懼?”雪神勾唇,眼中寒芒畢現,“若是我也加入其中,你也會覺得不足為懼嗎?”
“請便。”地鬼極其隨意地說道。
河生聽這話好像有些不對,想來雪神與地鬼一向相安無事,定是今日地鬼為她開道之事觸犯了雪神的領地,才引得雪神震怒,於是急忙對雪神說道:“今日雪原開道一事多有得罪,但錯不在紳,在我,若是您要責罰,請責罰河生一人,莫要遷怒於紳。”
“你這墓穴終於有個懂事之人了。”雪神原本冷肅的臉上多了幾分得逞的笑意。
雖說雪神和地鬼的領地界限未曾動過,但是總也會有特例發生,此番雪神上門也只是向地鬼討個說法而已。
至於加入人子討伐地鬼,這種勞力傷神的事情,雪神是萬萬也不會參與的。別說人子再修整上幾年,就是再修整幾百年,能將綠洲的邊緣佔領已是莫大的福分了。
加入人子此等虧本的買賣,雪神不會去做。
地鬼心知肚明,所以並未放在心上。
於他們這兩個老傢伙而言,這都是一些過場的老招了,但河生是第一次見到兩位領主相互宣戰,生怕自己的妄動害了地鬼,於是急忙向雪神請罪。
兩位做了上萬年的鄰居,由於領地越界之事時有發生,雪神以此要挾之語勒令地鬼道歉也已有了上萬年的時日,但是地鬼從未搭理過他。今日從河生口中可算得到了想要的,雪神很高興。
地鬼看到雪神臉上得逞的笑意,懶得理會他,隨即神色微動,回身,抬起一隻手,輕輕地捏了捏河生迷茫的小臉,柔聲說道:“我們打不起來。”
方才不是還是一副劍拔弩張的架勢麼……
河生有些困惑,等再向雪神看去的時候,雪神已經不在了。
河生四處張望,地鬼捏著她的臉,倏地靠近,溼潤的氣息撲到河生臉上:“方才是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聽著心中舒坦,你再叫一聲。”
河生抱住地鬼親了一口。
地鬼從她的親吻中掙脫出來,將她往自己這側抱了抱:“再叫一次。”
“不叫。”河生嘴邊噙著一絲淺笑。
地鬼鑽進被子裡,將她壓在身下,言辭頗具威嚇之意:“叫不叫?”
他的身體晾在外面許久,有些涼意,河生將被子蓋在他身上,用手臂環住他的腰際,臉上笑意更甚:“不叫。”
地鬼俯身用棉被將兩人蓋了個嚴實,棉被之下兩人情意纏綿,時不時地傳出幾聲輕笑和呻吟。一個渾身纏滿藤蔓的怪物踏入了主墓室,聽著兩人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