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沒有興起奪門而逃的想法,這種情形有點類似於動物遇到危險時的第一反應就是僵立不動,任其肆虐。
看了一眼胡老二,陸漸紅淡淡道:“胡老二,你怎麼不說話?”
胡老二這時才醒悟過來,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半天憋出來一句:“政府,我有罪。”
“你也知道有罪?”馬曉東冷笑了一聲,道,“陸市長,這樣無法無天的人應該予以重懲,我馬上聯絡公安局的同志過來。”
胡老二真的慫了,他從來沒有想過會這麼自投羅網,一聽到馬曉東要聯絡公安局,臉色不由一變,卻聽陸漸紅道:“曉東書記,這個倒不急,咱們先吃飯,吃完飯,我跟胡老二好好聊聊。”
“陸市長……”馬曉東的反應很快,陸漸紅搞出這麼一出甕中捉鱉,肯定有他的用意,所以不管怎麼樣,他必須第一時間內把胡老二給帶走,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陸漸紅窺破了他的小伎倆,還是另有想法,卻是淡淡道:“這個不急在一時,吃飯。”
“要不要喝點酒?”陸漸紅還問了胡老二一句。
胡老二再也坐不住了,他這走南闖北幾十年,也算是有不少見識,可是今天這麼一出卻是完全超出了他的認知,在他的印象裡,當官的都是翻臉無情的,對你的態度越是和善越是代表著有大動作,不過這小子也有一股狠勁,也不過就是個勒索,大不了就是坐牢,也殺不了頭,當下心思一定,居然點了點頭,要了兩瓶啤酒。
這頓飯的氛圍極度詭異,胡老二固然滿腹心思,馬曉東和曹華同樣一肚子想法。
馬曉東不知道胡老二敲詐陸漸紅背後的內情,而曹華也意識到,僅僅這一件事,陸漸紅便有可能向城北區發難,傾巢之下,焉有完卵?所以在這件事情的處理上,曹華倒也不敢自作主張,需要配合馬曉東的動作。
吃完了飯,陸漸紅道:“江東,你先跟馬書記和曹市長去坐坐,胡老二,你跟我來房間。”
“陸市長,你……”馬曉東不由叫出來一聲,這胡老二的底細他是知道的,如果在房間裡陸漸紅有個什麼閃失,那他就罪莫大焉了。
“沒關係。”陸漸紅向費江東看了一眼,當先走出了餐廳。
胡老二居然沒有奪門而逃,而是老實地跟在陸漸紅的身後,這是他明智的選擇。在喝著兩瓶啤酒的工夫,他已經鎮定了下來,陸漸紅如果想動他,不是這個態度,肯定是有求於自己,這麼想,他倒是不慌了。
進了房間,陸漸紅示意他把門關上,不過他接下來的動作卻是讓胡老二意外得很,等他反鎖上了門,陸漸紅卻是把桌子向牆角挪了挪,道:“胡老二,你向來作惡慣了,打架肯定是家常便飯了吧?”
胡老二有點不明白陸漸紅的話,陸漸紅卻是向他招了招手,道:“在談正事之前,咱們不妨先交交手,也好讓你知道,那天你拿去的一萬塊錢是在什麼情況下拿去的。”
費江東陪著兩位城北區的領導進了另一個房間,在經過陸漸紅的房間時卻是聽到裡面不時有悶響傳來,然後便聽到裡面胡老二的聲音:“別,別打了,哎呀……”
費江東垂下了頭掩蓋著嘴邊的笑,陸漸紅有多能打他是親眼所見的,胡老二膽敢去觸陸漸紅的黴頭,挨頓揍肯定是難免的,倒是馬曉東和曹華都是不知所措,也不知道里面在搞什麼飛機,心中俱是暗道,難不成陸市長對胡老二動粗了?
胡老二鼻青臉腫地垂著頭坐在椅子上,陸漸紅洗了手出來,甩了甩,好整以暇地道:“胡老二,服不服?”
“服,我服。”胡老二真的是肝膽俱裂,他不是沒打過架,沒砍過人,只是那種街頭的打架跟剛剛與陸漸紅的切磋完全是兩碼事,自己一開始還因為對方的身份而有所忌憚,可是當陸漸紅的拳頭實實在在地擊中他的鼻樑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