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就消停吧。
掐滅了煙,打了個電話給大兒子,淡淡道:“生意上的事我不管,至於怎麼交朋友,那是你們自己的事。”
夜還沒深,仇建明正在一個咖啡廳裡,他的身前坐著周波,周波的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看不出他有什麼情緒,輕輕地將咖啡送到唇邊,淡淡道:“建明,說實話,一開始我確實是有目的而來的,不過我倒是覺得你挺實誠,沒什麼心機,倒是個值得結交的朋友。”
這個時候仇建明已經知道了周波的身份,雖說省長秘書嚴格來說算不上什麼官職,但是權力卻大了去了。自己是不指望做官的,但是周波前幾天簡單地一句話,嘴皮子這麼一動,便讓公司起死回生,能力可見一斑,與這樣的人結交,好處那是大大的。
“周秘書,你的年紀比我大,我就叫你一聲哥了。”仇建明雖然不在官場混,但出生於官場家庭,有個爺爺的薰陶,對於結交朋友這一道還算是不錯。
周波笑了笑道:“那我就不客氣地稱呼你一聲老弟了。”
對於仇三立的不肯站隊,魯寒星也沒有辦法,指望這麼一點小恩小惠就想把仇三立打動,那也確實太小兒科了,好歹人家也是人大常委會主任。
周波道:“我已經跟他的孫子仇建明建立了關係,視情況看能不能與仇三立見面。”
魯寒星有些吃驚地道:“直接對話?”
周波能看得出魯寒星的顧慮,笑了笑道:“魯省長,說句實在話,想把仇三立拉過來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既然拉不過來,不如就分化,至少要保持現狀,不能讓他倒向對方那邊。”
魯寒星很有興趣地道:“怎麼分化?”
周波微微一笑,道:“仇三立不僅是我們在拉攏,也一直是周書記拉攏的物件,這也是周書記上任以來沒有將這個人大常委主任一職收回,以我的身份跟仇三立接觸,他或許理都不會理,但是我跟他孫子是朋友,有機會的話,去他家裡坐一坐總是有可能的。周書記既然要拉攏仇三立,那肯定會注意他的動向,我代表著誰無需明言,只要我進了仇三立的門,那就有感覺了,這樣的話,最差的情況也就是仇三立保持中立,如果周書記那邊再施加一下壓力,說不準就倒到魯省長您這邊來。”
魯寒星滿有深意地點了點頭,道:“小周,真看不出來,你的心思這麼縝密。”
周波道:“我是您的秘書,自然要為領導分憂。”
丁二毛是陸漸紅回來的第二天下午才回省城的。一到省委,便打了個電話給陸漸紅彙報行蹤。
陸漸紅正在看各市報上來的材料,淡淡道:“晚上再說。”
放下材料,各市的推動情況進度不一,但有一個總體特點,那就是進度緩慢,比較好一些的當屬雙皇和慶東,茂西也差強人意,其他的地區有的甚至連招商引資的優惠政策還沒拿出來,不得不說工作效率慢到了一個什麼樣的程度。
為了讓這些地區能夠真正地重視起來,陸漸紅打算亮劍。一件事能不能辦好,很大程度上取決於是不是有一個良好的獎懲制度以及制度的執行是否堅決。獎懲制度早已制定好了,在工作會議上也已經每市發了一份,眼瞅著距離會議已經快一個月,是檢查成效的時候了。
陸漸紅自然不指望在短短的一個月內便呈現出全面開花的結果,但是起碼要能看得到行動。這個行動就是走出去,而不是坐在家裡商量優惠政策。
一個電話將督查辦主任張鶴飛叫了過來,張鶴飛原先是省效能督查辦的副主任,一直處於陰暗的角落,無人注意。陸漸紅對於那些處於劣勢的工作人員向來富有同情心理。當然,也不是沒有理由的,如果是因為派系鬥爭的犧牲品,儘管用,如果是工作能力或者人品方面的問題,打入冷宮,沒有猶豫。
張鶴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