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批貪官,由此可見,對於腐敗分子,陸漸紅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出於這種背景,去給他打招呼,那就是自討沒趣。
另一個想法,江上青雖然是省委組織部長,但是跟陸漸紅並沒有什麼交情,陸漸紅又是周琦峰的紅人,如果陸漸紅不甩自己,自己面子難看不說,萬一打招呼的事傳到了對自己不是太對味的周書記耳中,那自己恐怕也就不遠了。
“二舅,我知道錯了。”陶緒傑就差給江上青跪下來了,道,“二舅,您是省委組織部長,管的就是官帽子,您跟陸漸紅打招呼,他肯定會聽的。二舅,您不能見死不救啊。”
“我操……”江上青剛要把“你媽”兩個字罵出來,操他媽不就是操自己妹子嗎?不能亂操,氣道,“你以為政府是我家開的,說不讓誰幹誰就不幹?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你去自首,主動把貪汙的錢全退出來。”
“二舅,您這不是把我往死路上逼嗎?”陶緒傑哭喪著臉說,“我爸媽死得早,您這是誠心讓陶家絕後啊,對得起您死去的妹子嗎?”
“少來這些來說事。”江上青不為所動道,“如果你去坦白,我再去跟陸漸紅說說情,或許事情還不會太嚴重,不至於進去。”
“真的嗎?真的不用去坐牢?”陶緒傑這個紙老虎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這個時候,他的願望真的很低,只要不坐牢就行了。
“只是有可能。”江上青中肯地說,“陸漸紅最痛恨的就是腐敗,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江上青頓了一下,道:“不管怎麼樣,你必須先去自首。現在時間還來得及,趕緊就去。”
陶緒傑坐在車裡,抽著煙,還真拿不定主意,他的手機一直沒響,證明紀委還沒有對自己作出動手的決定,他當然不會認為是陸漸紅有網開一面的意思,多半是證據還不充足。想到這裡,他不由心存一絲僥倖心理,便撥了會計王莉的電話。
電話一連響了好幾聲,這才有人接,聽到那邊有嘩嘩的聲音,陶緒傑道:“王莉,你在哪呢?怎麼現在才接電話?”
王莉壓著嗓子道:“陶廠長,不好了,紀委的人也來了,到處找你呢。”
陶緒傑呆了一下,道:“賬查得怎麼樣了?”
王莉低聲道:“還在查,估計要不了多久就得露餡。陶廠長,你還是快跑吧。”
陶緒傑苦笑了一聲,道:“跑,我能向哪裡跑啊。”
“趁他們還沒找到證據,有多遠跑多遠,你不是有個越南朋友嗎?去越南吧。”
“那你怎麼辦?”
“我有辦法,等這件事情過去了,我去越南找你。”
陶緒傑感動地說:“還是你對我好啊。”
“好了,別說了,掛了啊。”放下電話,王莉回到辦公室,一名工作人員指著一筆賬道:“王會計,這筆賬請你解釋一下。”
王莉看了一眼,道:“這個是陶廠長拿來報銷的,具體的情況我不清楚。”
“你這個會計是怎麼幹的?什麼都不問清楚就入賬嗎?”
“領導,我是酒廠的會計,廠長拿來的我能不入賬?況且手續健全,我沒有理由不入賬啊。”
王莉不動聲色,陶緒傑任廠長期間,她也搞了不少錢,這個時候露了餡,她也逃不了干係,不過只要陶緒傑一逃,她可以把一切都推到陶緒傑身上,最多自己是把關不嚴,也找不到自己的麻煩,可憐陶緒傑矇在鼓裡,被人賣了還在幫人家數錢。
經過一夜的調查和對王莉的詢問,事實基本已經清楚了,陶緒傑利用職務之便,侵佔集體資產,貪汙公款,事實基本清楚,下一步便是找陶緒傑問話,確立證據了。
打完王莉電話的陶緒傑連夜出逃,可是到車站買車票的時候,他覺得很不對勁,他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