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的確。
夏純吟做為他曾經的同桌,近距離的感受過他的起床氣。
很可怕。
非常可怕。
猶豫再三,唐澄澄還是覺得性命比面子重要,就放棄了撥通這串號碼。
但她還是有些耿耿於懷:「他明明都答應我了,還放我鴿子。」
夏純吟覺得她這話不太對:「他當時好像沒有說話。」
唐澄澄氣鼓鼓:「你到底站哪邊?」
夏純吟去抱她:「你這邊。」
那天唱完歌了,傅塵野都沒來。
不光那天沒來,接下來的好多天,他甚至連學校都沒去。
黑板上寫著請假的學生,有他的名字。
向來遲到早退隨心所欲的傅塵野,居然也這麼安分守己的開始請假了。
夏純吟覺得這事有點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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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雙休,秦毅回了家。
還帶了個黑袋子。
他沒說話,把黑袋子放下就上了樓。
夏純吟好奇的過去,問周瓊:「秦毅哥哥買的什麼?」
周瓊把袋子開啟,拿出裡面的衛生巾,笑道:「你大姨媽不是今天來嗎,正好家裡不夠,所以我就讓他回來的時候順路買了點。」
一想到秦毅黑著臉在便利店替她挑選衛生巾的樣子,夏純吟整張臉都漲的通紅。
「可可」
她說話磕絆。
周瓊笑著打斷她:「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他是你哥哥啊,哥哥給妹妹買這些不是很正常的嗎。」
也不知道為什麼,聽周瓊這麼一說,她反倒好了些。
可能是在潛移默化中,她已經接受了秦毅是她哥哥這件事。
晚上吃完飯,周瓊讓秦毅輔導夏純吟寫會作業。
他在這方面還是挺有耐心的,同一道題,會一直講到她聽懂為止。
夏純吟按照他剛剛教自己的,去寫相同的題型。
寫到一半旁邊就安靜了,她抬頭去看,秦毅不知道什麼時候趴在桌上睡著了。
睡的還挺熟,眉目舒展,睫毛很長,偶爾輕微的顫動。
他長的真的很好看。
屬於那種,過目不忘的好看。
夏純吟放下筆,也趴在桌子上。
秦毅睡著以後很安靜,乖乖的。
她伸手,隔著空氣,描繪著他的輪廓。
他的眉骨,他的鼻樑,他的下顎,還有他的唇形。
原來真的有人,能夠長出這麼一張完美的臉啊。
她的確覬覦他的美色,但這應該不算多難以啟齒吧。
誰都嚮往美好的東西。
她嘆了口氣,要是她的該多好啊。
男人動了一下,微顫的睫毛鋪開。
那雙深邃如墨的眼眸靜靜的看她。
他們面朝著對方躺在桌面,彼此之間的距離不過一指。
夏純吟甚至能感受到他撥出來的熱氣。
心臟猛的停滯,她眨了眨眼,因為反應遲鈍而沒有很快的彈開。
在秦毅眼中,她的反應遲鈍成了無動於衷。
他沉默的垂下眼睫,從桌面離開,坐起身。
心情突然差到極點。
她真的把自己當哥哥了嗎?
她為什麼這麼聽話?
她就不能有點自己的主見嗎?
她就不能多堅持堅持,繼續吵著要嫁給他?
夏純吟看出了他的不高興,慢吞吞的遞給他一瓶水:「喝水嗎?」
秦毅不想喝,他心情簡直差到極點了。
但他還是板著一張臉接過那瓶水,板著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