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也有些無奈,一毛兩毛的沒完沒了的砍價,不給降價就罵人,這一個多小時可能是這段時間捱罵次數最多的,可每個罵人的不是大娘就是大嬸,他們一幫孩子還不能還嘴,只能憋屈著。
凍的不行的曉北邊蹦躂邊大聲喊著,直到攤位只剩下最後兩包的時候,曉北才察覺出有什麼不對勁,好像有人一直死死的盯著自己似的,曉北有些火大的抬頭看過去,瞬間曉北的喊聲嘎然停止,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向前方,目瞪口呆的曉北看向前方人群中那個高大的身影,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眼神帶著一抹柔和,一步一步走向自己走來,那個讓自己思念了很久的男人。現在真是男人了,變樣了,更加高大魁梧,挺直的腰板,刀削似的輪廓,除了眼神中閃過的溫柔,跟記憶中的那個男人完全兩個樣。
向北葛楠突然發現曉北停住喊聲,微微張著嘴像個傻子似的站在那裡看向前方發呆,倆人有些心驚,認識曉北這麼多年從來沒見曉北這副摸樣,葛楠站起身,走到曉北身邊,推了曉北,“北北,咋了?出啥事了?你看啥哪?”說完順著曉北的目光看了過去,葛楠不自覺打了個冷戰,一個比這天氣還冷的當兵的往這邊走,葛楠收回目光,有些疑惑的看向曉北,這人明顯是衝著他們攤位來的,“向北。”葛楠有些害怕的招呼了一聲向北。
向北也發現倆人的異常,趕緊站起身擋在了曉北葛楠身前,順著曉北葛楠的目光看向前方,即使在擁擠的人群中也無法掩蓋其自身氣質的男人往他們這邊走來,看似有些慢的腳步卻充滿了堅定,向北不自覺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發愣的曉北和害怕的葛楠,向北不自覺的死死咬著嘴唇沒有動,雖然心底發顫,卻依然沒有動,緊緊的盯住已經走近的高大男人。
陳國旭從擁擠的人群中一步一步往曉北的方向擠著,看到曉北的同伴招呼她,看見曉北繼續發傻,看到,陳國旭的眼神閃了一下,看到一個男孩子擋在了自己媳婦前面,陳國旭微微皺起了眉,臉沒有自覺地沉了下去,雖然知道這肯定是曉北信裡說的好友,但看到有男性接觸曉北,陳國旭還是覺得不爽。
等到陳國旭擠到三人身前時,曉北才算從發傻中緩了過來,看到站在自己身側和擋在前面的向北,曉北心底劃過一抹溫暖,笑了一下,輕輕的拉了一下葛楠的手,“楠楠、向北,沒事,我認識他。”說完從撒開葛楠的手,從向北身後走到陳國旭面前,瞪著眼睛看向眼前這個讓自己沒見到的時候想的不行,見到了恨不得一腳踹飛的男人。
陳國旭近距離聽到曉北說話的時候,徹底的皺起了眉頭,這不光長的漂亮了,連聲音也變的比以前有磁性,這丫頭怎麼越大越勾人了,暗自搖搖頭,收起那絲煩躁的思緒,低頭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曉北,陳國旭緩緩鬆開了緊鎖的眉頭,伸出手摸了曉北臉一下,“啪”的一聲,曉北直接抬手把大庭廣眾之下耍流氓的男人手打掉,“我認識你嗎?誰讓你動手動腳的。”說完狠狠的瞪了陳國旭一眼。
陳國旭無奈的笑了一下,抬手揉了下曉北的帽頂,半蹲下把頭湊到曉北眼前,“曉曉,我回來了。”陳國旭的這一聲低沉的回來了,讓曉北突然覺得委屈,走了五年,足足五年了,除了每個月的一封信,連個人影都見不到,真以為自己是傻子,不知道部隊有探親假,就是一個普通計程車兵三年還有一次探親假,你一個軍官竟然混到五年沒假,誰信啊?憑什麼你想走的時候打聲招呼就走,想回來的時候像個鬼似的突然冒出來了,越想越覺得委屈的曉北,眼眶紅了,好在還記得這是集市,使勁吸了一口涼氣,伸手按了按眼角,把心底的激動和氣氛強壓下去。
陳國旭早在來之前就知道曉北會生氣,但真正看見曉北忍著眼淚的時候,還是覺得心火燒火燎的,看了一眼人潮湧動的人群,又看了一眼眼眶微紅的曉北,心底嘆了一口氣,這還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