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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反可不是一般的罪,嚴重的甚至可以誅九族。
而汪爾信,高承勳,王應詳三人此時也著急了,他們三人都低估朱由校和熊廷弼的決心。不追究武官貪受賄汙瀆職之罪,已經是朱由校的底線了,而這三人還在試圖迫使朝廷讓他們保持原職不變。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他們在宣府鎮悄悄地散佈流言,其中宣府鎮超過七成的流言最早都是從他們這裡傳播出去的。
“三天之後,我等如果再不出發,將會視同謀反。”王應詳焦急說道。
“謀反!如果逼急了,我還真會反了去。”高承勳冷聲說道。
“反,怎麼反?現在下面計程車兵都希望接受朝廷的整編。”王應詳反駁道。
“順義王卜失兔那邊答覆了嗎?”汪爾信問道。
“那隻老狐狸現在模稜兩可,看來是被大同之戰的龍騰軍嚇怕了。”高承勳無奈地說道。汪爾信三人做了兩手準備,一是靜等朝廷妥協,二是迫使朝廷妥協,現在第一條已經走不通了,他們便想到借兵,借西土默特部的兵裡應外合攻佔宣府,迫使朝廷妥協。
“如果卜失兔能出兵,我們便可有能力藉機攻佔宣府的西路和北路,到時候便可與虎躍軍在宣府鎮形成對峙,迫使朝廷讓步。但現在卜失兔不肯出兵,我們根本無法與朝廷對抗,現在只有兩條路可以走。”汪爾信說道。
“哪兩條路?”王應詳問道。
“第一條透過土默特部逃往後金,只是這就要放棄我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但卻是最安全的;第二條就是去邯鄲,最後的結果就是罷職免官,但我們的財產可以保住,但這也有風險,如果朝廷知道我們曾經跟土默特部有來往,那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汪爾信說道。
“卜失兔應該不會出賣我們吧,出賣我們,他可也得不到任何好處,而派出去聯絡卜失兔的都是信得過的親信,他們更不會出賣我們。”王應詳說道。
“現在只能賭一把了,你們決定選哪條路?”汪爾信問道。
“回邯鄲。”其他兩人一起說道。放棄現在所有的一切,他們真的捨不得。
“我也覺得回邯鄲是最好的,但是……”汪爾信話還沒說完突然撥劍刺死了高承勳。
“為……為什麼?”高承勳到死也不敢相信汪爾信會殺他。
“但是為了安全起見,你必須死,而我和王應詳兩人因誅殺通敵賣國的參將高承勳不但無罪而且還會有功。”汪爾信微笑著說道。高承勳駐守的是宣府鎮的上北路,距離卜失兔最近,自然聯絡卜失兔的事情就交給了高承勳,現在高承勳死了,一切就有可能會變得死無對證。
“爾信兄,果然高明,高承勳一死,就再也不會有人知道我們曾和卜失兔有來往。”王應詳也是錯愕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雖然他口中是這麼說,但在心裡已經在暗暗提防汪爾信對他動手。王應詳覺得汪爾信既然能殺掉高承勳,那他肯定不介意多殺一個,那怕兩人的私交關係再好,他也不放心汪爾信。
“殺了高承勳還不行,還必須要有通敵的證據,才能將此事辦成鐵證如山。”汪爾信不介意地說道。
“高承勳和卜失兔兩人來往的信件不知道他會藏在哪裡?這個必須找出來,如果落到朝廷的手裡,那就麻煩了。”王應詳說道。
“的確不可不防。”汪爾信想了想說道,“我倒是有個主意。”
“爾信兄,你我現在同坐一條船,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儘可道來。”王應詳說道。
“你我現在去獨石城找尋高承勳和卜失兔來往的信件,如果牽涉到你我兩人信件務必立刻燒掉,找到證據之後,找個機會燒了高承勳的住處,然後我們帶著高承勳的人頭和通敵證據去邯鄲,這樣的話,說不定我們還能立功受賞。”汪爾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