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蘇荷這才恍然。當即笑言:“想起一會兒還要回公寓去,回去再換省下麻煩。”
劉琳琅坐在寬大的沙發上,被頭頂價值不斐的水晶吊燈裝綴,錦繡自是不用說,上成的美人,一舉一動活潑嬌麗。可是這樣看著,韻味總像不足。到底是哪裡不足呢?阮蘇荷腦袋裡嗡嗡的,有一點兒暈眩,也實在想不明白,卻下意識覺得那點兒不足至關重要,成敗就在這一線間。凝睇的剎那,不由想起另外一張臉龐,清麗無比,眉目依稀蘊著半分驕縱,卻並不惹人煩,反倒帶著穿透人心的銳利與剔透。
就是那點綽約與銷魂,想來對她的弟弟卻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誰說男人不愛壞女人呢?
回去的路上給阮江州打電話,冠冕堂皇的說些劉琳琅去家裡吃飯的事,然後問他:“你的情感走向有什麼安排?”
阮江州輕哼:“這個東西你能安排?”
“劉琳琅怎麼樣?她不是打小就喜歡你。”
“不是你該摻和的事,沒事我就掛了。”
阮蘇荷哇哇的叫著:“你先別掛,別掛……你急什麼呀,你們醫院的醫生那麼多,就你最忙?沒時間吃飯,沒時間睡覺?”
他是真的忙,現代社會,一切都是快節奏,生活的殘酷致使多少人瀕臨崩潰。精神病變的人就像感冒患者一樣常見。
“真的顧不上回家了,你要沒正經事,就別打電話添亂。”
到什麼時候都是這樣無情,電話再度被他切斷。
阮蘇荷沒有抱怨不跌,握著電話深思,心中想法破土而出。
有些東西她總要想盡辦法替自己的弟弟守護,除了他,這個世界上就再沒有別人了。
溫嶠接到林玉的電話並不感覺意外,以前方家就常備上一桌子好菜打電話叫她來家裡改善生活。
畢竟和方倍兒是許多年的好姐妹了,而且溫嶠巧言令色,很會哄長輩們開心,這些年過去方家倒是不把她當外人。
溫嶠來的很快,而且給每個人都帶了禮物,噓寒問暖,一如既往的熱絡。
林玉不知費了多大的力氣才能像以往一樣對她笑開顏,接到手裡的東西只覺得發燙,甩手便想扔出去,也是一忍再忍。指腹收緊,像要把它捏碎。
“又不是外人,還帶什麼東西來。先放著,吃完飯再試。”
事到如今半點兒沾有她的氣息的東西都令人作嘔,林玉燙手山芋一樣扔到沙發上。
喚上溫嶠去吃飯。
溫嶠笑著問:“阿姨,倍兒呢?”
林玉和方宗仁對視一眼,尋常說:“在樓上呢,做事不緊不慢的,我去叫她。”
溫嶠馬上說:“阿姨,我去叫她吧。”
推門進去,張口喚:“倍兒,吃飯了,你怎麼還不下去?”
方倍兒蜷在單人沙發上看電腦,幾天不見她便瘦得只剩一把骨頭,這麼毫無規律的蜷縮,鎖骨凸起來,肩胛裡深深的一道溝壑。而她的臉也只有巴掌大小,溫嶠搭眼一看,只覺得像換了一個人。
吸一口氣:“天呢,倍兒,你怎麼瘦成這樣?不會為了穿婚紗所以減肥了吧?你還真傻,本來又不胖……”
方倍兒抬眼看她,是啊,她就是傻,傻到將自己的心掏出來,沒換來誰的妥善安放,反倒被蹂躪至斯。
這世上只怕沒有比她更傻的人了。
一張臉面無表情的盯緊她。
溫嶠也有些被她看怔了,漸漸的就是毛骨悚然,做了虧心事的人哪能不心虛,暗暗吞嚥口水:“倍兒,你怎麼了?不會是病了吧?”
伸手想要拭探她的額頭,眼風掃到電腦螢幕怔愣當場。
白皙的一隻手停頓在半空中忘了收回。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