衷,微微皺起了他那前眼角略向下勾,眼尾微微上揚的邪魅眸子。
我“哼”的一聲輕笑,噙著右邊唇角揚起來的輕蔑笑意。淡淡地說道:“我對那種,有個壞人做了一輩子壞事,但是忽然有一天做了好事就應該被讚揚。而有個人庸庸碌碌的一輩子沒做過錯事,哪怕只做了一件小錯事,大家就習慣姓的要抨擊她到底的那種故事非常沒有好感。如果世界執行的軌跡就是這樣的話,我喜歡做盡壞事,然後臨死前再去做個好事試試看。所以,我覺得,誰都沒我慘,我為什麼要為別人難過?”
楚瑰深邃的眸子蹙的更襟了,莞爾,他又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的垂下眼簾什麼話也沒說。
我沉浸在自己的義憤填膺的激動模式裡,所以並不像秦楚笑那般注意到楚瑰眼底流露出的神色。原來楚瑰說的根本就不是鳳太后嗝屁的事兒,而是在悲憫連燁腹中孩子小產的事情。但是他心裡想的事情,我卻並不知道。
當然,說不說這些悲劇都沒有關係,因為我到了上都之後,開始了我長達一年的軟禁生活。對,夢遙國還是決定讓我留下做了質女。而且,我非常無語的嘆了口氣,就是這原因還是因為“不必要的人連帶傷害”導致我不得不被迫留在了夢遙國上都境內。
啊,世上竟然還有楚瑰這樣二筆的人,重點是,我拿這個二筆竟然沒有轍。他僅僅是為了和秦楚笑爭寵暗鬥,無意間放了做手腳栽贓於我們的人進驛站。當然,即使沒有這事,我也不會天真的認為夢遙國會輕易放我回月氏國。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因著連侍君剛沒了一個孩子,唐側君有孕在身就顯得需要保護了。原本無論如何,皇室眾人都是要到場跪在太極宮外空曠的雕篆獬豸的地上哭喪七日的。但是慶順帝一想到瑾王府已經在瑾王不在的時候沒了一個孩子,若是再沒一個或者生出什麼意外,裡外裡話都好聽不了了。
連侍君剛沒了孩子,趕上鳳太后薨歿,自然是連著哭暈了好幾回。連燁哭的比慶順帝還虔誠。看的慶順帝心裡都有些不是滋味。但是大家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說到底,鳳太后的歿了,其實和連侍君還真有那麼一點關係。
連侍君的小產,無異於“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鳳太后是年前沒多久才知道曲宸萱是自己親生孫女的,他以前一直以為曲宸萱是襄貴君和別人斯通生下來的砸種。直到鳳太后和慶順帝爭吵,質問慶順帝為何要真心善待曲宸萱的時候,慶順帝終於忍不住內心的愧疚,和盤托出了自己的所有調查結果。
鳳太后得知真相之後,自然沒有特別大的情緒起伏,因為後宮的陰私傾軋教會他唯一最寶貴的人生經驗就是:什麼都不要輕信,想知道真相就自己去查。
結果鳳太后得知了真相之後,自然十分愧疚。這也是為何他後來幾次三番對瑾王府上下顯示了庇護的意思。只是鳳太后不想讓瑾王成為靶心,卻沒想到那種蔭澤庇佑太微薄,反而讓歹人以為可以為所欲為。
所以,明明鳳太后的健康狀況已經大有痊癒的跡象,卻在這時,被人放了最後一根稻草。
當然,使連侍君小產這件事情的人,並沒有想這麼多。很多事情就是連鎖反應,別人發現好機會,當然不會錯過利用這件事去完成自己的所求。慶順帝雖然下令把所有知道連侍君小產的宮人都下旨給鳳太后殉葬,可她卻更下定了決心要徹查整件事。
連府慌了,瑾王府自然也有些底氣不足,最冤枉的是江府。江萃玲第一天回到江府就慌忙鑽入了父親的院內,屏退了所有下人,拉著父親就顫巍巍的問道:“父、父親這、這事這事”
公孫琪越也嚇得臉色煞白,他自然最清楚不過自己的無辜,可他卻偏偏就在前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