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南宮虹夕冷笑著說道:“這‘淺秋’叫的這麼親切,我們和你很熟嗎?”
南宮紫晨鳳眸怒凝,他抬手點了南宮虹夕的啞穴,看著南宮虹夕氣呼呼的對著自己發不出聲音的大呼小叫,靜靜地撥出了一口氣,說道:“禍從口出。”
南宮虹夕好似受了很大的委屈,又好似因為他被自己的哥哥當著眾人的面落了面子。他越發的生氣又憋屈,鳳眸中噙著淚,氣的俊秀的臉兒滿面通紅。
四周都靜了下來,卻不知道為何,執羽之子偏偏要在這個時候說話:“你哥哥都看不下去了,可見你平時有多不得人心吶——”
南宮虹夕剛剛坐下,這便又被激的站了起來。南宮紫晨抿了抿唇,一把抓住了南宮虹夕的廣袖。語氣沉穩地說道:“執羽世子並不瞭解臣侍對夕寶林的感情是怎樣的,所以,理應不便置喙。”
南宮紫晨知道,若是話趕話的反問,倒是像下棋,你來,便有我往。而若是以陳述起止,那麼,識趣的人也就該住嘴了。
可惜,執羽之子偏偏是不明白“識趣”二字為何物似的,偏偏又要接道:“此言差矣,小事上,就足以體現一個人對別人平時的態度和看法了。”
執羽之子忽然雙肘杵在盤腿而坐的雙膝裡側,他晃著手指,指向南宮虹夕,說道:“你看他,他的脾氣,一看就是驕縱出來的,平時一定就是你擔待他最多。”
他又憋著嘴,“嗯——”了一聲,手放在嘴上片刻,繼續說道:“肯定不是隻有你最疼他,你父親肯定是在你們兩人之間,偏疼他一些。怕是你母親也是。而你,要表現得很出色,你母父才會多看你一眼。”
執羽之子說著,一雙靈動的眼睛,不斷地仔細打量著南宮紫晨面上細微的神情變化。他明白,他都說中了。
“這些都是執羽世子的臆想罷了,臣侍不明白執羽世子為何要這樣信口開河。”南宮紫晨胸口不斷地上下起伏著。
是的,這些事,都是南宮紫晨的感受。但是,執羽之子是怎麼知道的呢?南宮府應該不會有這樣碎嘴的下人,可即便是有,堂堂一個蒼朮世子,打聽別人家的這些私事,為的是什麼?
南宮虹夕也忽然鎮定下來,他一副戒備的樣子,被人窺探到如此私密的事情。人的第一反應就是防備加重。
執羽之子攤了攤手,說道:“你說不是就不是吧!”
說罷,便又靠在背後的扎哈哈笛子的背上。
南宮紫晨和南宮虹夕對執羽之子一路上,這些莫名其妙的舉措,本來都是冷眼旁觀的,因為沒有侵害到他們,他們本抱著避讓著的態度儘量不與他接觸的。
誰知道,這個執羽之子莫名其妙的,反而要來招惹他們。
可畢竟執羽之子的身份微妙,南宮紫晨想想,便作罷了。可南宮虹夕是個睚眥必報的,他暗暗記在了心裡。南宮虹夕說不成話,只能氣呼呼的生悶氣,恨恨地竊想著,要怎麼把今天受到的欺侮加倍的還在執羽之子的身上。
南宮虹夕正想著,執羽之子忽然偏過頭,嘴角挑著笑意,說道:“你要想報復我的話,我勸你就免了吧。免得到時候,你反而更加吃不了兜著走。”
南宮虹夕先是嚇一跳,他明明低著頭,沒有把什麼事都表現在臉上。這個人究竟是怎麼知道他心裡想法的呢?
南宮虹夕張了張口,可他又慶幸自己說不出話了。因為他一口悶氣被執羽之子又氣又嚇的鬱結在胸口,一時間,還真的不知道怎麼反唇相譏。
南宮虹夕漲紅著臉,恨恨地瞪了執羽之子一眼。
雖然蕭燼和秦楚笑,並沒有明顯的幸災樂禍。可南宮虹夕還是覺得面頰燒燙難忍。他認為,這是入宮以來,受的最大的折辱了。比文德太貴君罰他和他哥哥跪在長街上都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