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他起先還縱容著我左躲右閃,這下,就算我臉上堆滿了差點羞斃的表情,甚至被刺激得淌了金豆子,他卻根本都不看我,按著我的手,用雙唇摧毀著我的神智。
等到他終於放開我的雙手,我下面的要害被他含住,我就像被釘在地上了似的,除了抓緊身邊兩側的枯草,閉上雙眼,緊咬牙關,不讓呻吟出口,什麼都做不了。
每一聲呻吟出口,就是足以摧毀我倆所有神智,直搗靈魂深處的催、情之毒。
四圍的空氣,似乎都被這情潮點燃起的荒火,灼得想熱鐵一樣。
恍惚中,我摸到了他的頭髮,繼而扶住了他的頭,不知道是想推開,還是想壓向我逐漸情不自禁地弓起的身體……
“……嗯……啊……快放開……我……”我仰著頭,手指幾乎要掐進他肩膀上的肉裡,將他拉上來,緊緊抱住,喘著粗氣,幾乎將唇抵在他耳朵上道:“不……呼……不要再……用……用手就可以了……”
他的手剛一碰上那裡,我就噴發了。
將臉深深埋進他的懷裡,周身發汗,重重地呼著氣,我簡直要羞殺了自己。
體內的餘韻一波又一波地迴轉著,久久不能散去。
他伸出修長的指頭,用拇指輕撫摸著我的下唇,我已經雙眼迷離,由著他親暱。半晌,他低下頭來,猶如蝴蝶的翅膀扇過一樣,掠過我的唇角。
他的雙眼璨若星辰,卻不像星辰那麼冷,那裡面,彷彿燃燒著野火,他,和他身後那漆黑的洞頂,雄踞在我的上方,像是隨時準備將我吞噬、融為一體一般。
我猛然驚醒……
這次,和在荒島上的那次顯然不同,那次我們不過是有些逾矩的互相解決需要而已。
而且,那時他的身份,是與我毫無血緣關係的晉思。
所以我不那麼害怕。
這時候喊停止,我會不會太造孽太欺負他太自私了?
然而情勢已不容我多想,我就被他翻過身子,他一手伸到前面來,從肩頭摟住我,撥出的熱氣盪漾在我的耳邊:“子皇……我知道……你在害怕,可是抱歉,我停不下來了……子皇……”
我被他圈禁在身下,側過頭,便能看見汗滴順著他玉研一般的臉上蜿蜒而下,滴在我的肩頭,幾乎灼傷了我……
看看自己細瘦的手臂手腕,我就算無恥耍賴反抗,也無一分勝算吧?
“啊!痛!”
“對不起,子皇,稍微忍耐一點……”他急得汗涔涔的,我知道他在極力忍耐,不時地扳過我的臉,輕吻著我……
“二哥……二哥,我好怕,我們以後再……好不好?等戰爭結束了,回到宮裡,等我準備好了再……啊;啊,痛死我了……”我忽然有點後悔那麼衝動地決定要豁出去了,我完全就沒做好準備!
都怪這僻野裡寂靜的環境,幾乎與世隔絕,讓人有隨意放縱的衝動。
都怪火光下穿著白色中衣的他太過好看,令人心醉神迷!
都怪噩夢中的他太讓我心痛!
我就頭腦一發熱,我就……
“……子皇,我的子皇,以前,不管是什麼緊要關頭,我都可以剋制自己停下來,可是現在……對不起……我等了你那麼久,才盼來了今天的兩情相悅,我是個男人,此時此刻,就是我自己想為你剋制自己,我也無能為力了……啊……子皇,你別亂動……會傷了你……”
不是我想亂動,而是這姿勢……
他剛一衝進來,去年八月十五那夜的情景猛然閃現在我的腦海……
那時我也是這樣被一下子粗暴地貫穿,痛得我幾乎痙攣。
是了,我這已不是什麼最乾淨珍貴的身子。
我竟連這麼骯髒的身子都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