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放到二十多年後的今天,那樣的款式依然不落伍,依舊華美得無與倫比,穿上這些,景王當年該是怎樣的俊美啊?
老媽子又相繼開了好多口箱子,裡面的衣服都華美得令人頭暈目眩,還有一些專門是裝配飾的箱子,玉簪、扳指、金鎖、刻有奇怪字元的項圈等等,不過更多是髮帶,一率是雪白中微微透著點淡藍的顏色,不同的只是銀亮的絲線織就的暗紋。
細看之下,景王的衣服,除了繡花紋理,與那些髮帶一樣,大多是雪白中透著淡藍的顏色,所有的衣服看起來都是一個款式,但是其中的不同,甚至用眼睛根本無法辨別。
那老媽子嘆道:“王爺年輕時候穿衣服,我們都以為他素樸,不愛講究穿著,白天看著同樣的衣服,到了夜晚燈下看,那就很明顯不是昨天那一件了,彼時才感嘆不知是誰,把王爺寶貝似的疼著。”
楊文紹一件一件撫摸著那些衣服,面色悲慼,我正要心裡責怪老媽子不該引他來看他父王遺物,徒惹他傷心難過。
卻聽楊文紹轉過頭來望著我道:“都說你像我父王,我也只看出你的眼睛那裡像,真想看看我父王少年時的面目,不如文瑞你試一試,穿一下我父王的衣服,好叫我想像一下父王的模樣,我實在。。。。。。太想念他了。”
話未說完就被老媽子慈祥的笑罵聲打斷了:“哎喲,我說小王爺,這可使不得,穿已去之人的衣服,用已逝之人的東西,可是很不吉利的。”
“這。。。。。。”楊文紹皺著眉低下頭。
我趕忙向老媽子使眼色,嘴上駁斥道:“有什麼使不得的?哪有那麼多迷信,照您這麼說,那我父皇不是應該把龍椅拆了重做,把龍床甚至整個宮殿都或封了或拆了不用?傳國玉璽和君主的寶劍,通通都不能用?”
遂對楊文紹道:“沒事,我不信這些的。你只答應我,不要再難過了。我這就穿給你看,只是我長得不如景王多了,恐怕穿不出你父王的感覺來。”
又對老媽子使了個眼色,那老媽子趕緊道:“說得也是,是我老糊塗了,太迷信了。其實穿穿也沒事的,何況景王生前也是疼愛小王爺和七殿下的,沒事的沒事的。”
老媽子給我穿上那些繁複華麗的衣裳,甚至戴上一串沉沉的金鎖,把我往銅鏡前面一推,只見裡面的人和先前的我,簡直天壤之別。
老媽子眉間也透出喜色,爬滿皺紋的臉也漸漸暈出興奮的粉色:“太像了,都有六七分像了,連這眉眼間的這股子神色也是酷似。等等。。。。。。我記得王爺少年時梳的法式,來,我順便也給你梳上。”
楊文紹喜道:“真的嗎?父皇少年時是這個樣子?真好看,不過我父王應該沒這麼瘦。”
我捂著臉道:“哪有那麼像,我長得醜,穿這些華貴的衣物,真是糟蹋了。”
老媽子邊給我梳頭邊道:“世上長得像的人是很多,就算沒有血緣,也有長得酷似的,這不,今兒老婆子我是見了世面了,就沒見過長得這麼像的。若硬要說不同啊,就是殿下的頭髮比王爺的柔軟多了,也細多了,眉毛也淡些,面色沒王爺那麼紅潤,再就是瘦一些,不過乍一看,真的好像,簡直像到骨子裡了,尤其是眼睛。”
老媽子絮絮叨叨給我梳好頭髮,又選了一根髮帶給我綁住頭髮,拉著我在鏡子前面左轉右轉,忽而放下我,眉飛色舞道:“差不多有七分像了,等等,我去拿一下我女兒的梳妝盒,一定給你弄個八九分像。”說完急匆匆地走了,弄得我想問她為什麼拿女人的梳妝盒都沒來得及。
轉頭看楊文紹,他眼神迷離,像神魂已經游到九天之外一樣,張口呆呆地看著我。
這個有戀父癖的傢伙!
我瞪他,他才訕訕地動了下,笑道:
“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