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笑著,黛眉卻微微蹙起,頗是煩惱的樣子,段奕桀唇角一勾,這丫頭還真是與眾不同,看來自己看的沒錯,事情就決定落在她身上了!
從段奕桀進來,許良辰就有些冷淡下來的模樣,四姨太有些好奇有些興味地看了看兩人笑道:“許小姐初來,事情不需急著做。天色已不早,今兒個中午就和我們一起用飯,等祺方、祺玉下午回來,再擺宴認先生,許小姐看怎麼樣?
“四夫人,府上太過客氣,良辰哪裡擔得起?請務必不要如此,我下午在聖瑪麗還有課,若四夫人不怪罪,良辰先告辭了。”吳雯絹越是熱情許良辰心裡越是彆扭不安,於是乾脆出聲告辭。大帥府人才濟濟,真有事也未必一定要自己,何必留在這裡找不自在?
看著許良辰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樣,四夫人笑著暱了段奕桀一眼。不等她開口,冷麵大少忽然道:“既然許小姐還有事,四姨就不要再留了,許小姐,請。”身子一側,右手微抬竟是放許良辰走路。
聞言不止四姨太有些意外,許良辰更是不由自主抬眼看著他,這次冷麵大少這麼看眼色、給面子?太陽從西邊出來的?不過既是大少鬆口,許良辰自是求之不得,於是溫婉微笑連忙和四夫人告別。
吳雯絹一邊滴水不漏地笑著,一邊心裡覺得古怪,老大怎麼改脾性了?就這樣放這位許小姐離開?也怪了,那些送上門來的不理不睬冷麵如霜,這位許小姐冷冷淡淡明顯無心的模樣,老大偏就上趕著,還巴巴託付自己過來關照,看來其中定有故事。
一起走出院子,和吳雯絹客氣告別,許良辰抬腳便走,卻不料冷麵大少如影隨形,一直陰魂不散不緊不慢跟在身後,一男一女這般出來,還是從來對女人不假辭色的大少,來來往往的人就算懾於冷麵少帥的積威不敢直視,可投過的視線還是讓許良辰有些難以招架。
看看前面就是帥府高大的門樓,許良辰無奈只好停下腳步若無其事地和某人拉開距離:“大少,不必再送了,謝謝您。”
段奕桀眼一抬眸光犀利如劍,面無表情冷淡地說道:“我不是送你,中午一起吃飯。”
什麼?許良辰愕然看著他,一起吃飯?不必了吧,先不說您這幅冷麵我吃不吃得下,吃了會不會胃腸不適,單隻和大帥府不近女色的冷麵少帥同出同入,那些流言蜚語、市井八卦就不是我這個升斗小民承受得起的。
“多謝大少盛情,不過我還有事,先走一步。”許良辰說完不等段奕桀答應,轉身疾步離開。
看著某人逃難一般的背影即將消失在大門口,段奕桀冷硬的臉上也不由浮出一抹似笑非笑。丫頭,沒有我答應你走的了嗎?
果然,一隻腳已經踏出大門的許良辰給一名副官擋在原地,人很客氣,一臉笑容抬手敬禮:“許小姐,請上車。”
看這架勢不管自己想不想去,都得去了?許良辰有些生氣,大帥府有權有勢就能這樣強逼?
想說道理,可看看段奕桀一臉的冷硬,帥府高大威武的門樓,站崗的大兵手裡的長槍,想想類似的強人所難段大少也不是第一次做,自己又不是能當街撒潑的性子,這裡還是帥府正門,來往的人絡繹不絕,冷麵大少本就是人們矚目的焦點,無奈壓了壓心頭的火,一聲沒吭轉身上車。
段奕桀似冰的眼神有些微解凍,大馬金刀地坐到許良辰旁邊。副官羅宏義關好車門,上了副駕駛座,車子啟動。
雖說見過幾次,但自己和段奕桀並不相熟,聽說這位大少素來冷麵,對城裡的名媛也少有理睬,這些日子卻刻意和自己靠近,儘管不知原因,但再裝糊塗是不妥的,於是悄悄往邊上靠了靠,許良辰微微轉頭:“大少那日提出的要求,我已經答應,若是還有什麼指教,請大少吩咐,這飯還是算了好嗎?大少日理萬機,不必這樣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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