杆間隱約可見的那個身影。
趙清茹也不曉得這算不算是自己想多了,但她總覺著這種隱蔽性很強的玉米地很沒有安全感。但願不是她多心才好。其他人,除了蘭嬸子家的倆小丫頭,其他人也不熟,趙清茹也管不了。但是一起幹活,最主要也相處得還不錯的徐三桃,若是在眼皮子底下出點兒什麼紕漏,趙清茹一準會內疚一輩子。
“清汝姐,不是說好掰完了玉米棒子,一起收割……啊~”迴轉過頭的徐三桃那話才說了一半,就因為眼角無意間瞥見的一個黑影,突然叫出了聲音。
“怎麼了,三桃?!三桃!”正正在田埂上的趙清茹那心一下子拎了起來。
徐三桃一下子撥開了面前的玉米杆,從玉米地地衝了出來,臉色有些蒼白地撲進趙清茹的懷裡。
“清汝姐……”
“沒事,沒事。我在這裡。”趙清茹輕拍著徐三桃微顫著的小身板,“怎麼了,三桃。”
“有,有……”
“有什麼啊?!”趙清茹將玉米杆子扒到了一旁。當趙清茹看清裡面的一切後,也生生地嚇了一大跳。
村裡竟然出現了命案,如此大的事兒,肯定不可能暗搓搓地私下解決。所以即便村長徐老頭幾個再不情願,也只能派人趕著騾車火急火燎地去鎮上派出所,將大帽警察給找來。
在趙清茹的提醒下,第一時間趕到現場的徐老頭讓人將周圍一圈都給圍了起來,也算是保護了一下現場吧。
“汝兒,你沒事吧。”聽到又出事時,趙清山正在忙著搬運玉米棒子,一聽說出了事,立馬丟下手裡的擔子,直奔自家寶貝妹妹這邊。見趙清茹只是臉色有些蒼白,還能安慰一旁小聲哭泣的徐三桃,稍稍鬆了口氣的同時,眉頭又擰在了一起。
“我沒事。方才我正在外頭收割玉米杆子,三桃在掰玉米棒子。然後三桃就發現裡面有個人倒在那裡……”
“汝兒……”趙清山隱隱地覺著有點不太對勁,乘著周邊沒什麼人注意到他這邊,便壓低了嗓門道,“那個人,你認識?!”
趙清茹立馬開始反省,是自己最近太鬆懈了,還是自家大哥當真太妖孽了。貌似她沒露出太明顯的破綻吧,為什麼還是讓自家大哥一眼就瞧出了問題?
“哥,我真的沒事。”趙清茹扯出一抹有些勉強的笑容來,輕聲安慰自家大哥,“警察叔叔在裡面勘查呢。看來這幾天估計是收不成玉米棒子了。”
“看來不能再在沈家窪村住下去了。”趙清山沉默了許多,突然開口道,“下午我便去鎮上,給家裡打電話!”
“哥,你先冷靜點兒。”趙清茹一把抓住了自己大哥的手,“這只是一個意外!”
“當真只是意外?!”趙清山半眯著眼睛,顯然不太相信自家寶貝妹妹所說的話。
意外?怎麼可能?
方才趙清茹雖然只是隔著玉米杆子,遠遠地往玉米地裡面看了那麼一兩眼。雖然只瞥了這麼一兩眼,但也足以讓趙清茹看到很多東西。比如那死不瞑目的凸出的眼睛,再比如那上身半裸著,後背上新傷舊傷交錯疊橫,應該是被皮帶鞭子之類的東西抽打過。
至於死因,趙清茹暫且就不清楚了。甚至沒想到這會兒躺在玉米地裡的,竟然是那個在縣裡有過一面之緣,好像叫大飛的傢伙。
趙清茹甚至開始懷疑,那個自稱是大不列顛香江人,叫周禮壬的傢伙,是不是因為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然後宰了看管那五大木箱子古董不利的大飛,特意將人挪到沈家窪村,就是想給她點警告?
破綻麼?
現在,稍稍冷靜下來的趙清茹唯一能想到的破綻可能就是那個田學家了。之前,將錢奶奶接來沈家窪村住時,不就跟田學家稍稍提過她跟呂迎春在縣城廢品站那兒看到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