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看不到人,小老兒這麵人就做不出來啊。”老伯面露難色。
“啊,那怎麼辦?”君若珊下意識的望向君逸羽,這些日子君逸羽對她有求必應,給她留了個“皇兄無所不能”的印象。
君逸羽得了君若珊的眼神求救,笑了笑道:“老伯可有筆墨?”
“對不住了,公子,小老兒不識字,所以··”
“沒事,抱歉,老伯,是我想岔了。”君逸羽拍拍額頭,找這麵人攤要筆墨,那不是為難人嗎,於是他回頭吩咐道,“阿貴,你去找筆墨來。”
“是,少爺!”阿貴行禮應聲而去。
“逸羽你還擅長丹青?”千落忍不住出言問道。
“對啊,對啊,哥哥,你會畫畫?我怎麼沒見過?”聽得千落的話,君若珊也想到了這個問題。
“要讓你知道了,我還能安生嗎,我可不想被某些人當畫師使喚。”君逸羽寵溺的點了點君若珊的額頭,惹得眾人偷笑,這才笑著對千落說道:“小時候跟我娘學過一點,後來閒的時候也畫幾筆,算不得擅長。”前世他業餘學過繪畫,但學的是素描,今生隨著蕭茹學的畫,這麼些年來無聊的時候常畫,自覺水平倒也過得,但還是不敢自誇擅長的。
千落聞言不語,她見慣了王孫公子在自己面前張揚自己的才華本事,沒本事的吹出三本,有三分的非得吹噓成十分,偏生他謙遜內斂,是個異術。
筆墨取來,君逸羽筆底生風,信手抹下,未幾,便見一個面容嬌好,身姿綽約,儀態大方的女子躍然紙上,不是君天熙又是何人?
君逸羽著筆時,特意掩去了君天熙眉目間的冷清,卻是給她的嘴角添了一抹溫柔的笑靨。君若珊和君熙佑見了拍手叫好。
“哥哥,你畫得好像啊。”
“哥哥,你畫得真好,下次給我也畫幾幅吧。”
君逸羽寵溺點了點君若珊的鼻子,“你看,我沒說錯吧,就知道讓你知道了就沒我好日子了。”
君若珊不滿的皺了皺眉鼻子,“那我不要你畫了,你教我好了。”
“哼哼,就你會想,你要學什麼沒師傅,非得扯著我學這學那的不放手。”
千落聽得這話,也湊上前來,以君若珊和君熙佑的面貌來判斷,她便知他們的孃親必然是個美人,此時見了畫中人,饒是以她的美貌,也不得不心中稱讚。
容顏精緻,堪稱國色,最為難得的是畫中人俾睨天下、目空一切的冷傲氣質,若非那笑容的遮掩,她那凜然不可侵犯的容光和深邃眼眸中的威勢,就能逼得人不敢直視了。
畫中人值得稱讚,這作畫之人更是值得了。千落是青樓花魁,琴棋書畫都有專人教習,丹青之技她未精研,但鑑賞的眼光總是有的。隨筆勾勒,未幾就成的畫作就能有這般傳神,實是不凡啊。若是沒看錯的話,他這畫中技法,還有些別有創新,不同流俗。
想到這些,千落雙目之中異彩連連,投眼去看正與弟弟妹妹笑鬧的君逸羽,心中感嘆,這人這般禮讓謙遜,不露鋒芒,不知他到底還有多少本事,到底還能給人多少驚喜!
“老伯,你看看,照著這畫,能捏出來不?”
那老伯從君逸羽手中接過畫看了,連不跌點頭稱可,本來要他對著畫捏麵人還覺得沒底,此時看了這畫卷,只覺與直面真人無異,又會有何不可?
聽那老伯說可,君熙佑道:“哥哥,你再畫兩張,讓這老伯給萱兒、泰兒也捏一個吧。”
君逸羽朗聲笑道:“佑兒小小年紀,就有兄長風範,好極好極啊。”說完慷然動筆,一張是粉雕玉琢的小女孩,一張是錦緞襁褓的嬰孩,俱是栩栩如生。
君若珊君熙佑姐弟兩接了畫,歡喜的湊近了麵人攤,千落道:“逸羽深藏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