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格讓我妥協,畢竟是要相處一輩子的妻子,不仔細看清楚她是什麼樣的人可不成。”
一輩子?白縈曼怔忡地發愣,好半晌才回神。“你有把握我們會共度一生一世?”
他挑眉冷笑,“難不成你把婚姻當兒戲,還沒步入禮堂就開始為離婚倒數計時?”
雖然湛問天從不相信天長地久,對愛情更是嗤之以鼻,總恣意在女人身上尋求慰藉,給予物質的需求換取肉體之歡。對他而言,女人是可有可無的消耗品,用膩就丟,招之即來揮之則去,不會在他生命中留下痕跡。
然而他對婚姻還是有基本的尊重,要嘛不婚,一旦結婚就不會輕易離婚。這可不是他對伴侶的執著,他只是怕麻煩,不想結了又離,離了又結,週而復始地在無意義的事情上打轉。
一個老婆已是他的底限,也算給外公一個交代,省得他老是被逼婚,要求生下子嗣傳宗接代。
“我只是沒有把未來想得太美好,畢竟我們不是因愛結合的夫妻,更沒想到你會願意維持這樣的婚姻。”她原以為他會咆哮、會辱罵她的恬不知恥,並當面拒絕這樁換了新娘的婚事。
他輕佻地挑起她下顎。“那就表示你對我這個人不夠了解,所以我們才需要更多時間相處。關於這點,你不反對吧?”
“你就這麼乖乖聽丁老先生的安排,毫不反抗?”見他神色張狂,她忍不住刺了他一下。
果然,他倏地眯起眼眸,沉聲道:“你真想知道我在想什麼嗎?我這就告訴你。”他,說完,便將僅有一臂之遙的她拉入懷中,一手託著她後腦,一手扣緊纖腰,對準潤澤芳唇狠狠吻下。
這是警告,也是宣示主權,他用獨裁的方式宣佈她是自己的女人。
他霸道慣了,一向習慣女人順服屈從,曲意承歡,但是當他發現她不馴的抵抗,勇敢地用貝齒咬破他的下唇時,不知為何,他居然一點也不生氣,還對這樁婚姻產生了濃濃的興趣,想看她能抗拒他到什麼時候。
第2章(2)
她不知道自己越是掙扎只是越會激起男人的征服欲,湛問天不管被咬破的唇,更加狂野的掠奪她的芳唇,品嚐她的甜蜜,直到她快無法呼吸才放開她。
“我再問一遍,你確定你要結這個婚?”看著她滿面潮紅,湛問天心情愉悅地問道。
白縈曼還來不及氣惱或害羞就必須面對他丟擲的問題,她遲疑了一下,靜靜看了他一會,帶著極沉重的心情點了頭,不給自己回頭的機會。
這個婚不能不結,她壓根沒有選擇的餘地。
為了保住父親的春陽船運不被心術不正的傢伙蠶食鯨吞,為了讓妹妹飛向真愛,尋找真正的幸福,她只有化身黑天鵝,不顧一切伸展負傷的黑色羽翼,努力在垂死前捉住最後的希望。
如果她的犧牲可以讓所愛的人獲得平靜,那麼她不再有任何猶豫,甘心飛蛾撲火投向未知的明天。
“是的,我非常確定。”為了春陽和妹妹,她不能退縮。
“不後悔?”
“絕不。”她冷著臉,身子微微顫抖,用力握緊冒汗的手心,阻止自己懦弱逃走。
“你該明白我要的不是有名無實的夫妻關係,在床第間,我會要求身為丈夫的權益。”她有清豔的容貌和惹火的身段,身為一個正常的男人,他不可能同床共枕而不碰她。
“我說不了嗎?該盡的義務我不會逃避。但如果你在外面有其他女人,也請你低調點,算是對我的尊重,不要讓我難做人。”就算這不是她要的婚姻,她也要笑著向人說她很幸福。
湛問天好笑地挑起眉。“還沒結婚就想把我推給別的女人,你這妻子好大的度量。”
抿著唇,白縈曼壓下因他調侃而起的怒火,儘量冷靜道:“你是我左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