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
紅著臉的裴曜有些急了,巴巴地壓了上去委屈道:“怎麼不一樣?”
“我覺得我是行的,時間久又長……高中一塊上廁所他們都比不過我……”
說話越多,裴曜就越覺得自己的嘴有點張不開,火辣辣的發著疼,他沒管,對幽採極力推銷地小聲自己。
到了最後,實在是疼得厲害,裴曜直起身子,下意識伸手摸了摸唇,發現疼得厲害,那感覺就跟過敏身上起了紅疹子一樣難受得厲害。
幽採睜開眼,懵懵懂懂地問他怎麼了。
半個小時後。
“您好,一共六十四,請在這邊掃碼。”
一十四小時藥店,帶著口罩和帽子的青年沉默地掃碼,沉默地拿起白色塑膠袋,沉默地聽著店員叮囑:“過敏期間不要再接觸過敏源,飲食上注意避免辛辣刺激性食物。”
帶著口罩和帽子的青年陰鬱地點了點頭,隨即出門後就蹲在馬路邊,拆開藥盒,摘下口罩,陰鬱地擰開礦泉水吃了兩顆藥。
他以前從不覺得輕度過敏是個麻煩事,但沒想到情緒波動過大引也會過敏。
裴曜緩了幾分鐘,深吸一口氣,確定沒什麼異樣後才起身,走向遠處停著的漆黑汽車。
走到一半,他拎著藥袋子,忽然覺得自己很像點步入中年的夫妻在深夜力不從心的一方偷偷摸摸走進藥店購買某種特效藥。
他就是偷偷摸摸走進藥店的那一方。
甚至還是在親熱氣氛正好的時候,臉紅得跟蒸熟的辣椒一樣慌慌張張地說著自己還有點事才離開。
裴曜:“……”
他沉默地拉開車門,坐在駕駛位上,試圖把副駕駛的空氣想象成幽採,鄭重其事道:“我昨天好像過敏了,所以才走得那麼快。”
空氣中只有沉默。
裴曜發動引擎,沉默了一會幹巴巴地自言自語道:“昨天真的是過敏……”
十分鐘後。
亮著燈的奧迪停在路邊,裴曜趴在方向盤上,覺得自己要死。
本來平日裡就有楊甘局在一旁虎視眈眈,還時不時給幽採上眼藥,明裡暗裡說他這不行那不行。
現在親個嘴都能過敏,要是他是楊甘局,嘴都要笑歪了。
另一邊。
頂樓的老舊窗簾拉得緊閉,一絲光都透不進來。
地上散落著一地的衣服,凌亂地疊在一塊。
臥室裡巨大的花盆裡,緩慢地冒出一株翠綠的油菜花,精神地屹立在花盆裡,黃色的小花時不時亢奮地抖一抖。
鑽進土裡顯出原形的幽採頂著腦袋上的小花,渾身有些躁動。
這種躁動與亢奮的情緒只有在春天的時候才會產生,但剛才卻在跟裴曜親吻的時候產生了。
在裴曜走後,終於忍不住,幽採鑽進了盆裡,頂著一朵小花抖啊抖。
他紅著臉,有些害羞地想著還好裴曜走了。
不然他開了花,還一抖一抖的,這不是跟洋甘菊一樣,對著裴曜耍流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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