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痛心疾首地想著裴曜無用啊!
一點手段都不會。
一個月還攏不住幽採的心!
他可是聽黃勝說過幽採這個侄子,只是來大城市找人順帶見見世面而已,可沒打算要在大城市紮根發展。
裴曜這會又攏不住幽採的心,指不定明年幽採就收拾包袱走人回老家了。
蘇安唏噓片刻,又厚著臉皮道:“那你先跟蘇哥混著,明年的事明年再說,你看怎麼樣?”
幽採思索片刻,點頭道:“可以的。”
“那我就跟著你到來年春天,等到來年春天,我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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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點。
片場外。
裴曜低頭看了幽採給他發的資訊,蘇安還有半個小時才下戲。
他蹲在路邊,薄唇含著根菸,骨節分明的手摁著打火機,幽藍色火苗在夜風晃動幾下很快熄滅。
他稍稍側身,用身子擋風,低頭摁了一下打火機,幽藍色的火苗如同剛才跳動幾下很快就熄滅。
打火機是在包廂桌上順手撈的,質量差得厲害,一點風都吹不得,摁了幾下死活不出火。
裴曜收緊下顎,桀驁的眉眼透出幾分壓不住的火,煩躁地將打火機塞進了口袋,咬著煙盯著路燈四周的小飛蟲。
他有些不知名的委屈,不知道為什麼幽採傍晚的時候走的時候為什麼沒親他,還推開他兩次。
頭一回談戀愛,這種事在他眼裡簡直就是天塌了一樣的大事。
裴曜委屈又陰鬱,一會想著從前幽採抱著他的脖子親的模樣,一會又想著幽採埋著腦袋在他胸膛睡覺的模樣。
但想來想去,最後就成了今天幽採推開他胸膛的那隻手。
裴曜神色陰鬱,告訴自己到時候一定得問個清楚。
這是一件非常非常嚴重的事情。
半個小時後。
幽採穿著淺灰色衛衣,下半身是寬鬆的直筒牛仔褲,拎著一盆向日葵,上了裴曜的車。
向日葵被放在中控臺上,這個點已經呼呼大睡。
幽採繫上安全帶後,扭頭就親了一口身旁的人,眉眼彎彎讓他可以開車了。
醞釀了大半天神色陰鬱的裴曜愣了愣,下意識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如夢初醒一樣小聲道:“你親我啦?”
幽採有點奇怪,但還是點了點頭:“對啊。”
裴曜沉默三秒,立即在心裡譴責自己不懂事——幽採一天到晚那麼累,傍晚不想親他怎麼了?
自己就不能懂點事,給幽採找個理由嗎?
一天天的,都不讓幽採省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