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棗子嶺的阮青青絕沒想到為了全力尋找她,周政甚至不惜忤逆他大哥,更是拉著他的朋友傅元昊一起演戲。
雖然戲演得效果太好,以至他走馬上任時後面拖著一長溜望不盡盡頭的車隊(二世祖們的),但好在他有人手可以找人了。
不僅周政在想辦法找她,徽源府裡暫時落腳的阮萬鐵等人也是在日日想辦法回去尋她。尤其是在聽說廬臨一帶在用燒村除疫的辦法杜絕瘟病擴散,他心裡更是急切地想找到阮青青。
另一邊燕曲風在聽說阮青青還留在棗子嶺時,心裡也急了。
“糊塗!溫表弟,你既然把她家人都帶出來了,怎麼就不把阮小丫頭也帶出來?”
“表姐夫,不是我不帶,當時我的馬車只剩六輛,只能帶他們一家子人。可能是他們還有其他放心不下的親人,所以阮姑娘就留了下來。”
溫淳炆無奈嘆了口氣。
“夫君,聽說廬臨那邊在燒村以杜絕瘟疫擴散,那阮姑娘怕是……”
“不行,我們得去尋尋她,她可能是我們墨家最後一個嫡系弟子,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就這麼隕落了!”燕曲風煩躁地在院子裡走了又走去。
“表姐夫,這都過去了四個月。聽說廬臨那現在幾乎是無人之府,你現在去找,人還能在麼?”
溫淳炆神色猶豫地問。
“一定能!我墨家子弟講究克難而上,那孩子又那般聰慧,一定會辦法讓自己逃過一劫的!”燕曲風篤定道。
“不行,我要利用我爹的手令召集墨徒!”燕曲風說著就要往屋裡走。
“夫君!你瘋了麼!”明氏尖叫道。
“表姐夫,你別輕舉妄動!所謂牽一髮而動全身,你可得三思!墨門子弟可不能在你手上斷絕!”
溫淳炆瞬移至他的面前,神情肅穆道。
“此事我主意已定!我們縱然有暴露的風險,但是若因我們救援不及時而損失了一位嫡傳弟子,那我們便是這墨門的罪人!”
燕曲風拂開溫淳炆,腳步不停地往屋子裡走去。
棗子嶺裡的眾人除了吃不飽,這會兒還得想辦法將新建的屋子搞暖和一點。
“成了,成了!大小姐,你看咱們做出來的油紙又韌又透亮,比以前買的還要好上不少呢!”
阮青青正在研究燒瓦的事,王嬸風急火燎地衝到跟前,連手帶腳一起比劃著。
“王嬸,莫急,你慢慢說。是不是窗戶紙做好了?”
“對對!做好了!老太爺讓你過去看看呢!”
“好,我這就過去。劉叔,這燒瓦的粘土有講究,一定要選擇不含砂子的粘土。這土不行,看來我們還得深挖。不過今天暫時先到這兒吧!我們一起去看看他們新做出來的窗紙。”
“嗯。”
主僕三人一出現在作坊裡, 便被阮老爺子請了過去。
“青青,你過來看看這窗戶紙。”
阮青青隨手拿起一張,光滑透亮,確實不錯!
這窗戶紙應該是成功了。
“青青啊,你看這紙折而無痕,撕而不破,真乃好東西!更絕的是這窗戶紙比我以前接觸過的窗戶紙要透亮多了。若是用在學堂裡,學堂裡的光線定然要比以往亮堂許多。最最為重要的是防水,雨水濺之即落。我們再也不擔心窗戶紙被雨水浸潤爛掉!”
站在一旁的阮萬錫滔滔不絕地讚揚起來。
“哎呀,他五叔,你們讀書人就是麻煩!不就是說這做出來的窗紙質量好、好用唄!你看你,非得要拽那麼一大堆文縐縐的東西,聽得我們這些人一頭霧水!”
李氏不耐打斷。
“讀書人麼?遇到高興的事就愛打官腔,正常!”阮萬金也笑著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