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你找我!”
一身藏藍色勁裝的孚生走了進來。
“前幾日吩咐你去教訓那個小丫頭,結果如何?”袁平璋神色淡淡地問他。
驚訝之色在孚生的眼中一閃而過,但他還是恭謹地回覆著:“之前已經給爺稟告過的,已經按照爺的指示給了她一點教訓,將她嚇唬了一番。”
“你們是怎麼嚇唬的?”沈郅醉忍不住出聲問道。
孚生看了眼袁平璋,見對方對此不置可否,便一板一眼地答了起來:“我們開始是將她圍了起來,本來準備稍微教訓幾下就完事。誰知道那小姑娘人雖小,身手卻極其敏捷,讓我們十人一時半會兒還近不了身。無奈之下我們便動用了兵器。”
“你們可是傷了人家小姑娘?”沈郅醉急急地問道。
浮生搖了搖頭,“那小姑娘很是生猛,在即將被我們擒住時,突然激怒馬匹,她由驚馬帶離了我們的包圍圈。”
“那後來呢?”
“沈郅醉,你什麼意思?之前說教訓下那個小丫頭,你也是極其贊成的,怎麼這會兒又在這盤根問底?”
一旁的袁平璋面色不虞地看向沈郅醉。
“這個待會兒再說,後來呢?那小姑娘去哪了?”沈郅醉情不自禁地朝孚生走近兩步。
孚生再次看了眼自個主子。
“照實說!”袁平璋煩躁地揮了揮手。
“後來我們也追過去,但是我們的速度跟不上那匹受驚的馬。我想著她一個小姑娘家的被驚馬帶著在山路上一路顛簸,這個教訓也夠了,所以我們沒怎麼仔細尋就回來了。”
“你害死我們了!”
沈郅醉痛心疾首道。
“怎麼個回事?”袁平璋這會兒也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這兩天下面不是有人稟報劉家灣那突然聚集了幾千號人麼?老傅讓我帶人去劉家灣那疏散群眾,務必別讓那些村民引起暴動。我今兒過去才知道,那幾千號人都是自發在找那小姑娘的。據說她已經失蹤了一天一夜。”
孚生眉頭攏了攏,“不應該呀!以那小姑娘的身手,應該很容易安然地從驚馬上跳下來!”
“可那些村民找人的樣式做不得假呀!不僅是青壯年,男女老少都有!”
“沈郅醉,劉家灣那聚集的村民散了沒?”傅元昊聽得聲音,忙循聲找過來詢問。
“沒有,不過他們是在找司農郎中的大閨女。”
傅元昊雙眉一凝,“那小姑娘失蹤了?”隨即他像是想起什麼,面色一沉,“是不是跟你們有關係?”
沈郅醉耷拉著腦袋不吭聲,袁平璋也眼神躲閃,抿著嘴唇不說話。
“你們闖大禍了!”傅元昊恨鐵不成鋼地用手指頭點了點沈郅醉和袁平璋。
袁平璋不服氣道:“也許事情沒有那麼嚴重,她只是在劉家灣那被驚馬帶走了而已。況且以她那可以讓孚生等十人近不了身的身手,從驚馬上安然跳下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萬一她跳下來的地方不對呢?”傅元昊氣急道,“人家再怎麼厲害那也還只是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
“糟了!”沈郅醉腳猛地一跺,“你們還記得之前去年冬天我們馬車陷在劉家灣那一段時,前來幫忙的一位老丈人說過的話麼?”
傅元昊和袁平璋兩人的臉色齊齊一白,不約而同道:“劉家灣至縣城這一段的東邊有個邪門的樹林,樹林的另一頭有一個大斜坡。那小姑娘別不是不小心滾下去了吧?”
反應過來的三人對視一眼,“走!召集所有的人手,我們一起前往那個樹林看個究竟!”
與此同時,阮老爺子等人將附近所有的地方都找遍仍一無所獲之後,也聽到劉家灣裡的老人說過同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