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青抬頭見是燕澤辰,詫異了一瞬。她用手指了指自己和旁邊的阮萬鐵問:“燕大伯找我們?”
“嗯,沒錯!”
“是有什麼事麼?”
平常都是她主動去燕家,賣圖紙或者請燕木匠打製東西,這倒是第一次被請去。
“你們到了,自然就知道了。”燕澤辰不願透露。
阮青青和阮萬鐵對視一眼,帶著滿腹狐疑,隨燕澤辰去燕家。
進了燕家的院子,看著石桌旁正在喝茶的精貴男子,阮青青有一瞬的熟悉感,好像在哪見過。
“阮老四、阮家丫頭,來了呀!過來坐,過來坐!”燕曲風熱情地衝阮青青父女二人招呼。
因著做成了“天車”,他心裡成就感爆棚。對著提出主意的阮青青父女二人,心裡忍不住親暱幾分。
“燕大哥,你家今天有客呀!”阮萬鐵不比以前,看到富貴人家就腿軟,如今他也能應對自如。
“這是我娘子外家的表弟,算不得外人,來,坐!坐!”燕曲風笑著介紹。
溫淳炆向阮萬鐵點點頭後,衝阮青青笑了笑,“阮姑娘,好久不見!”
這時,阮青青才想起來,這不是她二伯阮萬銀去年在富貴酒樓給她介紹的買竹簪子的客商麼?
“溫老闆,好久不見!”阮青青還以一禮。
“燕大哥,你找我們父女倆過來可是有什麼要事?”阮萬鐵直接單刀直入,實在是虛與委蛇他做不來。
溫淳炆抿了口茶,開口道:“準確的來說是在下找你們有事。去年在下在你們那買的竹簪子銷路甚好。恰好家裡不放心我表姐一家,讓我過來看望。知道你們也住在附近,就順便問下,你們這還有沒有什麼別的新穎的玩意。”
“這……”阮萬鐵看向阮青青。
阮青青想了想,“目前我們有樣品的只有紅席,不知道您感不感興趣?”
“紅席?”溫淳炆皺了皺眉,看向燕曲風。
燕曲風笑了笑,“大概是用高粱稈劈篾做的席子,之前我看到過村裡人做,倒是別具一格。”
溫淳炆點了點頭,“可有成品?”
“有,待我們回家去取。”
“嗯。”
不一會兒,阮青青和阮萬鐵便抱了兩領紅席過來。一領是紅白相間,一領有複雜花紋的。
驚豔之色在溫淳炆的眼中一閃而逝,“這席子較其他有什麼不同?”
“它比草蓆、藤席更光滑清涼些,又比竹蓆少些寒氣。即使是夏秋之際,睡在上面也不用擔心半夜寒氣入體。若是盛夏酷暑難耐之時,將席子鋪在地上睡,不僅清涼還可以隔絕地上的潮氣。”
說起紅席,阮青青侃侃而談,神情從容而鎮定。
“倒是有一番獨特之處。”溫淳炆點了點頭,“你這些席子作價幾何?又各有多少?”
“這種素雅點的三兩銀子一領,花紋精緻點的十兩銀子一領。花紋精緻點的不多,只有五十領;素雅的多一些,我們還沒來得及統計。”
溫淳炆蹙了蹙眉,“價格這般貴?”
“您剛才也說它有獨特之處。既然獨特,價格自不是平庸貨物可比擬的。而且我們處理的工序更繁瑣,編織的程式也更復雜,它值這個價。最重要的是這還是我們給您的友情價,下次您來說不得價格還得翻倍。”
阮青青不緊不慢道。
“阮姑娘的口才倒是一如既往地好!”溫淳炆嘴唇勾了勾。
“與您相比是小巫見大巫,見笑了!”阮青青應對自如。
“行吧!我還要在這住幾日,你好好統計。三日後,我全都帶走。”
聽著溫淳炆溫聲說著那豪氣的話,紅席的銷路一下子就開啟了,阮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