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政,周光桿,周知府,哈哈!”
京城,一衣著光鮮的公子哥一臉酡紅,正半眯著眼,手指對著周政上下指指點點。
“傅元昊,我勸你見好就收!”
周政將手中的茶杯“咚”地往桌子上一擲,頓時杯中茶水四濺,茶杯上的蓋子也跟著彈跳幾下,發出清脆的響聲。
傅元昊見之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
“這就生氣了?還以為你有多大能耐呢?原來灰溜溜地躲到廬臨那個山旮旯裡吭哧吭哧地幹,也就得到一頂空帽子。江淮知府,哈哈,笑死個人了!天下誰人不知江淮府早就空無一人!不僅如此,你瞧,你這江淮知府的官帽一戴,連周邊的廬臨府都絕了人跡!
人家是克妻,你周政的霸王之氣他麼的是絕四周百姓啊!我看你也別去當那勞什子知府了,還是麻溜地滾回來做你的混吃等死的紈絝公子哥得了!別再去禍害老百姓了,真的!”
“傅元昊,我跟你拼了!”
忍無可忍的周政直接上前抓著傅元昊的衣領,對著他的面門就是一拳。
“殺人不過是頭點地,有你這麼損人的麼?別以為你有個戶部尚書的祖父,老子就怕你!”
“不過軟蛋一個,當我傅元昊會怵你!想打架就打架,扯什麼長輩家人?怎的,你還想哭鼻子回家告狀?”
反應過來的傅元昊當即不客氣地打回過去!
“兩位爺,別打了,別打了,和氣生財!”
旁邊的店小二見了忙不迭地勸阻。
但是已經打紅眼了的兩人哪是會聽勸的。
別說小兒就是掌櫃的面子也不給。
兩位客人都大有來頭且各自都是有官職在身。不論是哪個在他們家酒樓裡有個什麼閃失,他們都會吃不了兜著走。
“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去請兵馬司的官爺過來呀!”
掌櫃急得直衝小二大吼。
“好的,掌櫃的!”小二得到命令火速往外衝。
扭打在一起的二人最終還是被兵馬司裡的人給分開的。
傅尚書得知自己的孫子在酒樓跟周政大打出手,氣得鬍子直抖。回到家,他官服都顧不得換,當即請家法訓斥那個不成器的。
“周政那是你能嘲諷的?人家再怎麼不濟那也是三品大品,也就比你祖父我低兩個等級,你說你一個從七品的禮部右給事中是哪裡來的膽氣瞧不起人家?再說人家是有實打實的政績擺在那裡,別說你們年輕人,就是我們這些老傢伙也不得不說聲服氣!
二兩黃湯下肚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是不是?你個孽障!真是氣煞我也!”
傅尚書邊罵,邊用戒尺抽傅元昊。
周澈倒是沒有給自己三弟請家法,只是冷冷地看了他幾眼。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都三十歲的人還像孩子似地跟人打架鬥毆,連為官的體面都不要了。”
周政耷拉著腦袋不吭聲。這個大哥,他是自小就怵的,更何況如今自己心裡有鬼,更不敢跟他嗆半句,就怕被他察覺出了一絲端倪。
周澈以為自家三弟有長進了,說了兩句便揭過。誰知道第二天他就給自己爆個驚雷。
“皇上,臣想請辭。”御書房裡,周政那是一點鋪墊都沒有,單刀直入。
慕容晉陽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好整以暇地問:“愛卿,這是何故?”
“傅元昊說我這江淮知府的官帽一戴,連周邊的廬臨府都絕了人跡!人家是克妻,我周政的霸王之氣是絕四周百姓!”
“撲哧!”慕容晉陽一口茶直接噴了出來。
他用旁邊劉公公遞過來的絲巾擦了擦嘴唇,咳嗽兩聲後,坐正了身子。
“胡說!什麼霸王之氣絕四周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