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那鴨頭留給老夫!”
山林裡一中氣十足的喊聲頓時驚起飛鳥一片。
“石老,你的鼻子怎麼這麼靈?我想嚐個味都不行!”月琳琅嘟著嘴,怏怏不樂地縮回手。
“你們想吃啥都可以,唯獨鴨頭不行。你們年輕人就不要跟我這個老頭子搶了。”石老說著白花花的鬍子也跟著一翹一翹的。
阮青青在一旁搖頭失笑。
“還有你,這麼好吃的吃食怎麼就不知道給老夫多準備一些?”石老不滿地瞪了她一眼。
阮青青也不惱,勾唇一笑,“石老,喏,你只要將他們四人身上的毛病治好了,有的是鴨頭孝敬您!”
“就知道你這丫頭沒有憋著什麼好!”石老一臉沉醉地聞了一把香辣鴨頭的氣味後沒好氣地睨了她一眼。
“月丫頭的大肚之症也不是不能治好,只不過需要蔡小子幫忙;呂小子身上的毒有些棘手,我手邊還缺幾樣藥材;諸葛的內傷得用溫補的藥材配合我的針灸慢慢地修復,都不是容易的事;至於無殤小子臉上的疤痕,我得再好好研究研究。也不知道你是什麼運氣,身邊人身上都是些棘手的疑難雜症。”
“擇日不如撞日,石老你要不先給月琳琅將她的大肚之症給治了?”阮青青挑眉一笑。
“明天老夫要見到六隻鴨頭!”石老用手比劃著。
“成交!”阮青青愉快地應下。
“葛老,最近咱們的農具賣出了多少架?”她看向諸葛宏問道。
“鉅子,供不應求!”
“好得很!明天再多買些菜肉上山吧!到時候慶祝下月琳琅康復。對了,鴨子再買十來只。”
“好的!”
阮青青望著天邊翻湧的雲層,“葛老,剩下的墨者到底什麼時候能到?”
“鉅子令前幾天才發出去命令,咱們又處於末涼和雲卿交界處,應該比從別處發出號令需要更長點時間。快的也要個把月,慢的半年一年也是要的。”
諸葛宏詳細解釋著。
“鉅子,你是想好了麼?集齊墨者,讓墨門傲立於九國之上。”呂敦仁猶豫地開口。
阮青青眼中的浮雲在繾綣舒展,“嗯,靠別人永遠不如靠自己!我不想再因為不忍心自己的親人慘遭毒手,救個人都要仰人鼻息甚至被背後捅刀子!”
“鉅子,你平時挺理智的一人,為什麼當初那般不管不顧一定要出清水縣救你爹?如果當初沒有出清水縣,說不定你爹就只是需要我們拿出點糧食過來贖人就行了。也不必落得今天這般被動的局面,你也不必受這刀傷折磨。”
呂敦仁道。
“或許有些人會事事權衡利弊,但是再怎麼理智的人也會因一些人而放下權衡不管不顧起來。那些對我來說很珍重的人,我又怎麼捨得拿他們去賭那萬分之一。萬一失敗了就是一輩子的遺憾和悔恨!”
就如同華夏裡的自己的雙親,當初執行任務時,爺爺計劃得好好的,最終他們還是因為意外出事了。他們的離去使得如今她的腦子裡只留下一個模糊的面容,更別說爺爺時常因之突然沉默起來。
“再者先不說我爹能不能等到我們拿糧食贖人那一刻。即使能等到,這次是我爹被劫,他們圈禁我,不讓我去救人。下次呢?是不是要將我隨意的搓圓揉扁,還不許我反抗?那我還能被尊重?能有什麼人顧及我的想法?都沒有,完全淪為上位者的傀儡罷了!”
阮青青語氣犀利道。
“鉅子……你別難過!是那個雲卿國的皇帝疑心重,不做人!十多年前對我們墨門是這樣,十多年後對鉅子亦是這樣。這樣的皇上終究不是個明君,我們沒有必要為之鞍前馬後,不值得!”
月琳琅勸慰道。
“算不上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