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禹鉞眸光更暗,低頭吻上了任厭這說出他不愛聽的話語的嘴唇,然後把話題又拉了回來。
「你說那姓許的怎麼對著墓碑親得下口,但那姓許他親不到你不親墓碑親什麼?你說他現在要是看到我在親你,他會不會嫉妒得發瘋?」
「愛發瘋發瘋,他現在也沒正常到哪去,再有,關我屁事?」任厭涼涼的說。
這完全沒把許盡淵的情況放在眼裡的話,也讓刑禹鉞的鬱氣得以消散,他掐著任厭的腰,又用力的吻了下任厭的唇瓣後,才終於把人放開。
「他愛發瘋就去別處發,敢對你的照片發瘋,他還真敢想。」
刑禹鉞淡淡地說了一句,然後就見他臉色陰沉地拿起手機,等待電話接通的時間裡刑禹鉞也重新坐回了輪椅上。
電話接通,就聽到刑禹鉞對電話那頭的人說。
「沒走遠?設計讓他回來墓地一趟。」
任厭在一旁聽著,聽到刑禹鉞這麼說時,他心中一動,這是讓誰回來?對許盡淵有報復性效果的,似乎也就那個人了?
心裡有了猜測,任厭對刑禹鉞的做法忍不住地想要點個讚。
在任厭的期待中,沒多久,他們邢家墓園裡遠遠地快步走來了一個人,這人步伐匆匆,就算撐著雨傘,也因為他走得太快而讓自己被雨幕打濕了身上的黑色西裝外套。
看著終於來到許盡淵近前的青年,任厭不由的吹了個聲口哨。
看來這次病變指數突破30是絕對穩了啊。
任厭的『墓碑』前,許盡淵在忍不住親吻了任厭的照片後,整個人回過神後也都呆愣住了。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沾著水漬還有些冰涼的嘴唇,手指微微有些顫抖。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真的是瘋了。
但此刻他的心裡卻不禁在想,如果他親吻的是真正的任厭就好了,任厭的嘴唇肯定不像現在照片給予他的感覺那麼堅硬冰冷,一定像他夢中的感覺一樣柔軟溫暖,且就算是冰冷的,他夜一定能把它親得發熱起來。
夢中任厭的乖巧窩在他懷裡的面容再次浮現,許盡淵心臟頓痛。
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在看見了。
這時,他突然聽到身邊不遠處響起了一個充滿著不可思議的聲音。
「許盡淵??你在這裡做什麼??」
許盡淵聽到這聲音時,渾身一僵,片刻後才轉頭看去,看到任嵐笙就這麼站在他眼前質問他時,他嘴唇顫了顫,卻沒有回答出任嵐笙的問題來。
他在這裡做什麼?
他在懷念任厭,告訴他自己可能後悔了。
但這些話怎麼可能對任嵐笙說?
見許盡淵不語,任嵐笙咬了咬嘴唇,緩步走到許盡淵面前。
「你是來看任厭的?」
「嗯。」
這個問題,許盡淵還是輕聲應道。
「昨晚上開始,我給你發的資訊你都沒回過,打的電話也沒見你接,我問你助理,他們也不知道你去哪了,你要來看任厭,為什麼不跟我一起?」
過了這麼一會兒,許盡淵總算是把任嵐笙來之前的所有失態都壓在了心底,並恢復了平常的沉穩。
「邢家沒有邀請我來,我只好等下葬儀式結束再私人來拜祭。」
這話有理有據,半點錯漏都無,但任嵐笙聽著,臉上的表情還是十分勉強。
「這樣啊,你其實也可以告訴我讓我等你的啊。」
「任厭去世叔叔阿姨也是最傷心的人,這種時候你該多陪陪他們,所以我沒讓你跟我一起來。」
任嵐笙目光鎖在許盡淵臉上,似在分辨許盡淵此時說話的表情,他深呼吸,忍了又忍,但最後,任嵐笙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