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是人懶一點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顆淚珠滑落之前,就被一根手指從後方伸過來給接住了。
感覺到眼角被觸碰,任厭微微側過頭朝著身後看去,然後就看到一身筆挺西裝的刑禹鉞正站在他身後,舉著手指放到唇邊輕舔著。
「忙完了?」任厭抬了抬眉,問。
攻從隔壁總裁辦公室忙完回到這休息間的刑禹鉞,在嘗到指尖淚珠的鹹澀,聲音一沉,說:「怎麼哭了?」
任厭好笑地說:「誰哭了,我打哈欠而已,這輩子除了我不記事的時候,我都沒再哭過,也沒人能讓我哭。」
「誰說的?哪次不是你哭著求我停下的?」刑禹鉞繞過沙發,來到任厭身邊坐下,伸手直接把任厭摟到了懷裡。
任厭:「……」他媽的他們說的是一件事嗎?還有他真的哭過?
任厭不信:「不可能,我怎麼可能哭著求你,頂多就是求你罷了。」
「就有,每次都是眼睛紅紅的,眼淚要掉不掉。」讓人看了別說停下來了,只恨不得把人欺負得更狠。
刑禹鉞說了前半句,這後半句他只是默默的在心裡說。
任厭看著刑禹鉞說得煞有介事的樣子,滿臉狐疑,明明他基本上都不落淚,還能有這種事?
「按照你說的,半個月後,會正式在淺井劇院開演,到了那時,按照現在的宣傳,應該能讓許多想看你的人前往劇場了。」
刑禹鉞直接轉開了話題,把任厭的注意力給轉移開來。
任厭果然聽到刑禹鉞這話,思緒立刻回到了正事上。
「按照之前的調查,都是舞臺劇裡最有號召力的主演看到了舞臺上的異樣所以觸發的條件之一應該就是這個,所以必須得讓大多數的觀眾是因為我而進場的才行。」
「我一直想說,如果只是『因為你而進場觀看』這個條件的話,那是不是隻要是因為你就行?我包場買票讓人進去看你,是不是也算『因為你而進場』了?」
刑禹鉞的猜測先是讓任厭一愣,然後眼睛當即亮了起來。
「你說的這個條件也是很有可能的,不過我們還是做兩手準備,第一場可以先試試你說的這個包場請客的辦法,如果能解決那最好不過,如果不能我們繼續用真正被我吸引進場的觀眾。」
任厭搓了搓手指,笑著確定了方案,等說完,就見他回頭抱著刑禹鉞的臉用力的啃了下刑禹鉞的嘴唇。
「寶貝兒!你真聰明。」
任厭剛拉開距離說完這句話,就又被刑禹鉞按著頭的親了過來。
半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這半個月裡任厭多了一項要忙的事情,那就是排練。
話劇,比起電視劇要更加地麻煩一些,電視劇的麻煩更多的是幕後,演員只要記好了解好自己的角色和臺詞就行了,但是話劇他可以說全場是一條過,沒有喊停的機會,真要停下那就是舞臺事故。
所以任厭這半個月裡,跟著話劇演員排練的時間並不在少數。
這期間又變成了只要刑禹鉞一忙完就來劇場找他的樣子,對此任厭倒是樂見其成。
「任少爺,有人來找,他非要見你一面,我們真的不好看攔著。」
下午休息時,刑禹鉞給他安排的助理廖敏這時候一臉為難的站在他的躺椅邊這麼說著。
任厭正要眯眼休息,聽到她這話才再次睜開了眼睛。
「誰非要見我?」
「那個、任嵐笙——」
任厭半睜開的雙眼這會兒聽到來人的名字,是徹底地睜開了。
一下子就從躺椅上坐直了身體,任厭扯開蓋在身上的薄被站了起來,問。
「任嵐笙?他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