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何出此言?玉兒如何承受得起?”
卻見老夫人鬆開了自己的手,正視傅寧玉道:
“雲澤對你的心思,已非一朝一夕,確曾多次與家裡抗爭那相府婚約。此事不止你舅舅舅母,便是我也曾勸過,奈何他便是那死心眼的痴兒一個。
論私心,若你二人能成,我自是樂見,可他既擔了長子名頭,往後也只會有越來越多的身不由己。今日我來問你,只你有意,明日我必親登相府,舍了上官家的臉面也要將那婚事退了。
祖母也知方才所言非你實話,如今只心疼你這玲瓏心思,竟比多少高門閨秀來得明白,今日何止祖母承了你的恩情,便是——”
“祖母!”傅寧玉果斷阻止老夫人將話講完。
有些話已經沒必要明說,這段劇情的後半段,連反推都不需要,因為答案已經在老夫人剛才的話裡了。
隱約間,傅寧玉覺著自己的想法在某種程度上和原主產生了呼應。
不死心的那個還沒意識到,自己所謂的“堅持”,已經變成隨時可能殺傷心上人的利刃。
選擇退出的,或許正如老夫人誇獎那般是聰慧,但從傅寧玉的角度來看,她更願相信就是純粹的自尊驕傲加上寄人籬下的自卑在作祟。
郎有情妾有意,年幼時還有朦朧的窗戶紙,長大後卻直接被灌上水泥封上窗。
:()書中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