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氣,才沒讓眼中的淚水流下來。
朱佑樘望著她絕決的背影,一時,竟不知是悲是痛,既然她如此狠心,自己又何必強留,他痛苦的笑了一聲,轉身向她相反的方向走去。
一陣風掠過,掀起滿地的落花,漫天飛起,紛飛如雨。
漫天落花中,朱佑樘忽然覺得面上一片冰涼,用手一摸,竟滿面是淚。
李如月立在二人的中立,瞧著二人背道越離越遠,終於,彎起嘴角,綻放出一片勝利的笑容。
這天晚上,夜以乎特別漫長。
桌上橫七豎八的歪著幾隻酒罈,朱佑樘目光散亂,一片醉意。他搖搖晃晃的伸手抓起桌上的一隻酒壺,抬頭往喉嚨裡灌去,烈酒如刀,五臟六腑,似乎也開始抽動起來了。
酒真是個好東西啊,喝醉了,便什麼痛苦的事情都不記了,殊不知,借酒消愁,卻是愁上加愁。
朱佑樘痛苦的笑著,忽然揮手把手中的酒壺狠狠摔了出去,怒道:“該死的奴才,都上哪去了,快給朕給酒來,我要最好的烈酒,你們都躲著著做什麼,你們都要離開我,都要離開我,哈哈,皇帝,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留不住,皇帝有什麼用了。”
他激憤的神情,嚇得小宮女們四散紛逃,驚慌不已,遠遠瞧著,卻不敢過來。
朱佑樘伏在桌面上,一身酒氣,已然酩酊大醉了。
忽然,腳步聲碎,一雙女子纖細的腳悄然走近。
朱佑樘一把抱住來人,神情激動,囈語般的囁嚅,道:“萌兒,你回來了,你回來了,我就知道你會回來的,你……你不要離開我了,你要什麼,我都給你,你別離開我,你別離開我。”
朱佑樘懷中的女子輕輕一顫,輕聲道:“皇上,我不是萌兒,我是如月。”
朱佑樘抬起頭來,淚水朦朧中,他看清懷中女子的面容,眼中掠過一陣無法掩飾的失望和悲傷,忽然,用力一把推開她,喃喃道:“你不是萌兒,萌兒呢,她在哪裡,她怎麼不來找我。”
李如月皺起眉心,道:“皇上,她已經走了,永遠也不會回來了。”
“她已經走了。”朱佑樘挺撥的身形微微一晃,目光中竟是一片茫然,“她走了,不………她不能走,我我不能失去她,萌兒,我要去找她。”
朱佑樘一面叫著萌兒的名字,忽然,跌跌撞撞的向前奔去,終於,一個趔趄,跌倒在地,酒力發作,再也爬不起來了。
“皇上,皇上。”
李如月奔到他身邊,伸手相扶,朱佑樘已然不醒人世了,卻夢囈般一遍又一遍的喚著萌兒的名字。
李如月心中一陣奮怒,一陣失落,終於,忍不住大怒道:“那個野蠻的女人有什麼好,皇上,她走都走了,你還記著她做什麼,我李如月倒底什麼地方比不上她了,那裡比不上她了。”她喉頭一梗,竟忍不住唔咽起來。
李如月伸手抹了抹面頰上的淚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雖然,她成功的逼走林雨笑,竟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她默默望著大醉不醒的朱佑樘,心中全然沒有勝利的喜悅,反而充斥著一種無法言喻的悲哀,禁不住全身輕輕顫抖起來。
第一百三十四章 醉鬧酒樓
同一天晚上,林雨笑不等天明,便收拾起東西要離開了皇宮。
幾名侍衛出手阻攔,不讓她離開,林雨笑一氣之下,出手把幾人打得摔了出去,爬不起來。
其他侍衛見她發起威來,竟不知如何是好,誰都知道,皇帝對這位沒過門的皇后何等寵愛,如果動起手來,要真傷到她了,天知道皇帝怪罪下來,豈不是小命不保了,因此,只是阻擋,卻不敢出手傷她,因此,林雨笑大佔便宜,她大鬧一翻,闖出皇宮,心情不好,便在京城裡一家酒樓裡,借酒消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