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良這樣「提醒」之後他就直接選擇了棄暗投明:「我說,我說,我說!」
「其實這個事兒最開始雖然是我提的,但要是我表姐她不同意,我也不敢啊!」
這個表姐說的自然就是老闆娘了。
夥計不僅交代了這件事情,更是說起了分贓的事情:「每次事成之後,我拿一半,她拿一半。」
「每次換安神香的事情也是她來做。」
夥計偷偷看了一眼老闆娘,神色有些抱歉,可嘴上交代的確實一點兒也不少:「這件事情我們沒敢告訴我姐夫——他到現在都不知道呢。」
這間客棧雖然不小,但是人手的確是少,老闆負責後廚和收錢,老闆娘負責擦桌子洗碗以及換洗那些被單床單。
夥計則是負責的更多了,不僅要招呼客人帶客人去房間,還要將他們的馬兒安頓起來,有時候半夜還要起來幫客人餵馬。
三個人每天都不是什麼輕鬆的活。
算起來也是掙個辛苦錢。
老闆聽到夥計說完這些話的時候,那眼神似乎是要吃人一樣落在了老闆娘面上。
老闆孃的肩膀瑟縮起來:「你別聽他瞎說,這怎麼可能呢?我怎麼敢做這樣的事兒?」
李長博言簡意賅地插了句話:「是不是瞎說,自然人人心中都有數。」
老闆更是大吼一句:「他怎麼敢在這個事情上撒謊!要是沒有你同意,他怎麼能在門上動了手腳!每次換被套都是你去,他要是塞了東西,你怎麼會不知道?」
「而且十年前的事情我只跟你說過!」
「這附近的鄉裡鄉親早就不提這個事情了!這件事情還是你我成婚之後我告訴你的!」
老闆眼睛都氣得充血:「要不是你告訴他的,他又怎麼會知道?」
「我說這兩年怎麼生意反倒是變差了,許多人都是匆匆路過不敢留宿!原來居然是你們的功勞!」
「來往的客商知道了這件事,誰還敢在這店裡住?」
聽見老闆這樣說,付拾一頓時就有些囧。
是還別說,如果真是路過而已,知道了這樣一個恐怖的事情之後,下一次路過這裡肯定會儘量算好時間,能不留宿就不留宿。
而這條路上很多來往的都是商人。
這些商人跑的就是這樣一趟道。
一旦決定不在這裡留宿改變了計劃,那以後都會避開在這個客棧留宿——
付拾一有點兒理解這個老闆了。
老闆娘被這樣吼了一通,頓時就哭了起來:「自從嫁給你之後,我哪天不是當牛做馬的?這麼大一個客棧,讓你多請一個人你都捨不得!每個月就掙那麼一點錢!你還都要存起來!這麼多年了,我連個銀簪子你都沒捨得給我買!」
「逢年過節你又給我家裡多少錢?我要不這樣做的話,你以為憑什麼每次你去我娘都對你笑的合不攏嘴?!」
說著說著,老闆娘嘴裡的話全都變成了抱怨:「客人少了怎麼了?客人多我還累得慌呢!早知道嫁給你這麼累,我當初才不會答應什麼,你家開客棧的,有錢,都是假的!」
老闆娘嗚嗚嗚的哭著,看得出來真是滿腹委屈。
付拾一悄悄的將老闆娘打量了一番,發現老闆孃的確打扮得很樸素。
頭上只有兩根銀簪子,一看就知道年頭特別久了。
手腕上也只有一對銀鐲子,也同樣是有些年頭了。
除此之外也就沒有了別的裝飾,頭上的梳子也是木頭的。
至於穿的衣裳也是十分普通的棉布衣裳。
只不過是細布而已。
付拾一嘆了一口氣。
只不過沒想到的是老闆娘雖然委屈,可是老闆居然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