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娘是怎麼回答的,她記不得了。
但她記得李長博猶如抹了鍋底灰的臉色,以及最後不得不抱著她回屋睡覺的行動……
最關鍵的是,李長博的褲腿,還被她扯破了。
就那麼「刺啦」一聲,破了個大洞。露出了裡頭的褻褲。
此時,付拾一隻能慶幸的想:還好是冬天,穿得多。這要是夏天,怕是李縣令就要走光了。
最後,付拾一緩緩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臉,覺得很想去死一死。
這份絕望,過了很久才緩過來一點。
但是等王寧也吃好了早飯,她們一起出發去縣衙的時候,付拾一感覺自己的後背上,落了好多雙眼睛。
那感覺,讓她甚至走路都不知道該怎麼走了。
王寧狐疑的看一眼同手同腳的付拾一:「你今兒不對勁啊。」
付拾一乾笑,連忙擺手:「哪有?我就是覺得麻煩您怪不好意思的。」
她的內心有個小小的聲音在說:不,我只是害怕您知道了我對李縣令做的事情後,想要來一個大義滅親,或者當場退婚。
但是這個理由,顯然沒讓王寧相信,她想了想,拍了拍付拾一的手背,語重心長:「要是有什麼為難的事情,只管告訴我。別瞞著,知道嗎?」
付拾一弱弱點頭:可是我,不敢說。
畢竟如果說了,很可能就會沒命了。
所以直到到了長安縣衙門,王寧也沒有機會知道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然後,她們就遇到了捂著屁股,走得猶如烏龜爬的翟升。
翟升走路的姿勢,很怪異。
以至於付拾一腦子裡產生了十分不良的猜測。她忍不住升起了濃濃的八卦之心:「翟升,你這是昨晚沒睡好?」
她更想問的是:你昨晚和誰睡在了一起?這個捂著腰,劈著腿,走得一步一呲牙的姿勢,某些裡,總是描寫得很明白。而且作為法醫,她也確定,翟升的某個部位,受了傷,所以此時痛不欲生。
翟升被問及這個事情,一臉的咬牙切齒:「沒睡好?我昨晚就沒睡!糟老頭子讓我抄了一晚上的家規!」
付拾一:????!!!還被家長抓包了?!這麼勁爆嗎?
然後,翟升在付拾一想得更偏之前,哀怨的看了她一眼,埋怨道:「師父,你那酒可坑死我了。我昨天和我糟老頭子在車上吵了一架,還動手了。他回家就給我請了家法!他這是說不過我,就不講理了!我要不是喝多了,我至於挨著一頓嗎?!」
付拾一聽明白了,然後面無表情的「哦」了一聲:「所以,你捂著屁股,走路姿勢怪異,是因為你昨晚被打了屁股啊。」
翟升被當眾道破這種事情,臉上直接變成猴屁股,更加哀怨了:這種事情怎麼能當眾說!還有那一臉失望是怎麼回事!
沒有人能明白付拾一的失望到底是因為什麼,她哀怨的想:我錯了,我不該對徒弟抱有這樣的猜測。我有罪,我反省。但是,那個姿勢,真的很讓人誤會啊!
而徐雙魚和鍾約寒兩人昨兒晚上在衙門睡的。
鍾約寒喝得少,倒是一臉神清氣爽。
徐雙魚喝多了點,此時一臉萎靡,憔悴得像被蹂躪過的鹹菜。
鍾約寒十分客氣的對付拾一說了句:「日後還是不要給雙魚喝酒了。」
付拾一心虛點頭,摸了摸鼻子尖:也不怪我啊,怪你們酒量太差……
第1896章 給我來點
王寧終於回過味來,此時忽然眼神炯炯的看住付拾一:「你昨天不會也喝多了吧?」
付拾一這下尷尬得腳指頭差點把鞋底子摳穿,更是支支吾吾不好意思給予肯定答覆。
結果下一秒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