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絳雪院內便沒有配炭與暖爐,如今程姣姣來了,可不一樣,忙著人拿了爐子與炭進來。
屋內生起了爐子,不一會便漸漸暖和了起來。
夏釋冰將程姣姣仔細安置在床上,壓好被角,守在床沿邊,問道:“雪蓮子找得怎麼樣了?”
魏荊立在一旁道:“有著落了,剛才天龍教的人來說,楊家莊裡有一顆,是楊老爺子十幾年前偶然得的。”
“楊家莊?”夏釋冰的眉梢一挑,“楊天凌的老巢?”
“是了,就是那個楊家莊,那楊老爺子楊慕海當年跟老夫人有些過節,恐怕不會輕易把東西拿出來。”魏荊道。
夏釋冰冷嘲一聲,“不就是為了一朵冰晶血蕊嗎,我要是給他兩朵都送去,還換不回一顆雪蓮子?”
魏荊的面上一皺,“莊主……”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夏釋冰瞥了他一眼,“我娘當年要那兩朵東西是因為我那時尚無自保的能力,如今我又不想稱霸武林,留著那些東西做甚。”
“恐怕就算你把兩朵都交出去,楊慕海也不會輕易把東西給你。”這時,王叔突然推門進來道。
“為何?”夏釋冰的眉心微蹙。
王叔唏噓一嘆,“當年的事情也不是三兩句就能說清楚的,你只需知道,楊慕海不會讓你以物易物那麼容易的,肯定會出么蛾子!”
“出便出,難道我還怕了不成。”夏釋冰渾不在意地揚唇一笑,“以免夜長夢多,備好馬車,明日便啟程。”
翌日,夏釋冰向夏震風告別,帶著所有人從無瑕山莊出發,往楊家莊而去,同行的,還有蕭霖,但一路上他都只是默默地跟在隊伍的尾巴上,還戴了一張□□,遠遠地看著程姣姣的那輛馬車,不曾靠近。
正是天寒地凍的時候,路上還下了兩場雪,隊伍走走停停,走了快二十日方到了楊家莊,不出王叔所料,楊慕海果真不肯交出雪蓮子,即便拿兩朵冰晶血蕊來換,也堅決不肯,連楊家莊的門都沒讓他們進去,只是打發了管家來說。
正巧楊天凌帶著人從外頭回來,看見大門口圍了這麼一堆人,便上來問了問,看著在寒風中面色鐵青的夏家眾人和那輛被圍在中間的馬車,“嗤”的笑了一聲,輕嘲道:“我說程姣姣最近怎麼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折蘭宮都敢去闖,原來是活不長了。”
看了一眼面色冷峻的夏釋冰,他又笑道:“若是東西在我手上,我便換了,但若是想跟我爹換,恐怕就算有四朵,他也不會同意,你不如回去好好想想,反正程姣姣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
說著,也不看夏釋冰眼中瞬間迸出的殺意,徑自轉身帶人進門。
看著楊家莊的大門在眼前合上,魏荊上前問道:“莊主,怎麼辦?要不我今晚帶人進去找找?我看著楊家莊的勢力也不大,我們這次來的都是好手,就算硬搶也不是不可以。”
“你以為是蘇家?我們也不是強盜!”夏釋冰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轉身回了馬車,“找地方宿一晚,再想辦法。”
客棧。
城裡最大的客棧迎來了一位貴客,一口氣包下了客棧後院所有的院子,租金給的都是金錠子,只是這貴客的夫人貌似身子不怎麼好,這幾日天也不怎麼冷,但那燒暖爐的炭卻是一擔子一擔子的往裡頭挑,廚房裡也一直熬著參湯,那用量,怎麼看都是用來吊命的,一般人喝了早就補過頭暈倒了。
屋外寒風瑟瑟,屋內卻猶如盛夏,魏荊掀了厚厚的簾子走進屋子,鼻子癢癢的,差點打出一個噴嚏來。
老是這麼一冷一熱的,神仙也要傷風了。
“莊主,參湯。”魏荊將托盤遞到夏釋冰手邊,待夏釋冰接過,忙拿著托盤撤出了內屋。
一室的靜謐,夏釋冰將碗端到自己的唇邊,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