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妙地被一個死丫頭給拔了,又再白花花地拿去救了另一個死丫頭的命誒——這一地田裡的東西,都低不了本仙那小寶貝兒半分吶……”
這話白石郎已經從昨日給秋竹用完藥後就一直叨唸到現在,沒換過一個詞兒。不過他用的藥倒還十分見效,不過是把那肌血神草搗汁擦在秋竹的嘴唇上,半盞茶後全身的紅疹就開始消退,一盞茶後竟恢復如初,本來秋竹是要與她一同前來除草除害的,不過商祿兒心疼她大病初癒,捨不得她太多勞累,這交代的話都還沒說完,就被白石郎提到他那葫蘆上,顛顛簸簸地就成了現在的境地。
“不過大仙的肌血神草可真神!”商祿兒轉身,一臉欽佩的表情。
“哼,那肌血神草可是天下第一草藥,單一株要用人血餵養三年才能初步成形,解百毒治百病,本仙那株寶貝兒,不過剛剛才三年零一個月……竟就這麼去了……”說到傷心處,白石郎忍不住喪寶悲傷,提袖掩面。
“我這不是還要替大仙喂一株的嘛……”
“喂一株!”白石郎怒目圓睜,“你說得輕巧,別說還要日盼夜盼三年的日頭,就是你這身的雜血哪裡抵得上本仙多年草藥浸潤的血液來的美味兒?可憐本仙那寶貝兒……喲……”
“喲!白老頭兒!”
突然一陣清脆的女生劃破濃濃晨霧,隨著主人一起跳過碩大的田地,“嗖”地一下,只見一女子黑髮飄飄,穿著一身銀色馬裝,背對商祿兒踩著白石郎雙膝,附送一個特大號笑容給他問了聲早安。
“哎喲!”白石郎嚇了一跳,第一反應就是把她推到遞上去,拍拍小心肝兒,再心痛地拍拍袍子上的倆腳印,捏著蘭花指道:“路雲月呀路雲月,你就不能哪天消停消停嗎?!”
路雲月利索地在地上站穩腳跟,搓搓鼻子大笑道:“哈哈哈哈……你一早就喝醉了嘛?看我的誒~誒~誒~”
她邊說邊扭著纖腰,學著白石郎的蘭花指扭捏好一陣,見白石郎面色青黑,才輕咳兩聲,正色道:“好了好了,不跟你玩兒了!快跟我到議事房去!”
白石郎白了她一眼,“不去!”
“可是蓮回來了!你敢不去?”路雲月手插雙搖,鄙視地看著白石郎,“虧得我還特意跑來通知你吶……”
白石郎大驚,捏著蘭花指指著路雲月抖索了好一陣兒才說出話來:“你你……你,你是說星蓮那廝回來了——哎喲我的媽誒……本仙要走了,本仙要走了……走了走了走了走了了”說著,白石郎竟真起身左晃右晃,準備跑路的架勢。
“是回來了,不過還沒到!”路雲月一把拉住他的後衣領,賊笑道:“不過,他可是先傳話回來了,要你在議事房候著……恭、候、大、駕!”
白石郎渾身打了個寒顫,拉住路雲月的手彎腰道:“小路子也……要說平日本仙也待你不薄吧啊?這大年臨頭,你也不幫襯幫襯……這,說不過去呀!”
路雲月挑眉,“哦?你要我怎麼幫?”
“你這一來就幫著星蓮,本仙這想走也找不到理由不是……你還,況且你還拉住本仙了呢!”
路雲月哦了一聲,放開他道:“吶,我現在可沒拉住你啦!我這哪裡幫蓮了,不過是幫他傳個話兒給你,這要說幫,也是在幫你啊,告兒你一聲,待會兒也不至於手忙腳亂不是?”
白石郎點點頭,“好像也是那麼回事……”
路雲月竊笑,拉著他就走,“別這回事那回事了!咱們走吧!”
這一回頭,就瞧見了看著手拿雜草,一臉莫名其妙看著她的商祿兒。
路雲月停下腳,埋頭用手摁了摁腦袋,才驚叫道:“哈!你是那有一腿嘛!”
商祿兒面色瞬間冰降,可那路雲月可不注意這些,只是笑眯眯地放開白石郎,三兩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