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路到峭壁下的冰窟裡,也沒來得及提氣護體,生生受著洞裡刺骨的寒氣。只見洞窟冰壁上三盞黃油燈不知何時熄了,弦月見了,急忙走近冰棺,卻見棺內女子原本如玉的面上不知何時積攢了青氣,眉間尤甚。他瞳孔倏地放大,大叫一聲,一章拍在冰壁上。只聽“轟隆隆”響聲不停迴盪,冰壁裡不斷溢位寒氣,不多久就形成濃霧佔滿整個洞窟。
迷濛中,弦月取下面具,趴在棺蓋上,溫柔看著棺內的人,流下清淚。
呢喃著:“我不會讓你死的……那些妨礙我的人,我會讓他們統統消失!誰也不能阻礙我們相見!”
他嘴角盈盈笑著,及其溫柔。只是那流著淚的眼,又恨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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茨城三年一次武林大會,本就是江湖最有人氣的盛會,今年一屆,更是不同凡響。傳言不止崆峒、峨眉、青城、少林、武當這五大派連成一氣,放話說直取兵器譜排行前五。正派人士踴躍報名外,百花谷、滄瀾一閣、冥火宮等邪派也紛紛投貼參加,最勁爆的還是江湖第一神秘門派,天山紫音閣居然也投貼!百年來紫音閣頭一次公開現世,這可惹得不管大派小幫,正道邪途,紛紛投貼參加,想一睹傳說的風采,可謂是還未開會就搶盡所有大派風頭。
也因此,此次武林大會是歷年來規模最大,參賽人數最多的一次。
茨城最大的客棧——雲來客棧,此刻已房滿。雲來客棧是茨城最豪華的客棧,每次武林大會前,各有頭有臉的大幫派就派人訂好了院落房間,也是身份地位的一種象徵。
西廂、東苑
已經掛上了滄瀾一閣的牌子,門口站了兩個粉衣女弟子,年紀雖小,面上卻不苟言笑,目不斜視,看來有些派頭。
院內主屋,門窗緊閉,只從耀目的燈光看出主人並未休息。
屋內一張白狐皮做的臥榻上,斜靠著一個黑衣男子,身後站了倆丫頭打理著他剛洗好的頭髮,看來潑墨畫兒似的舒服。他星眸劍眉,羊脂玉般的肌膚吹彈可破,朱唇不點而紅,此刻微微挑起,邪魅地笑著,他胸前半開的衣衫春光外洩,看得面前回話的女子雙頰緋紅,眼也不敢抬一下。
他雖然五官精緻,膚質細膩,卻找不出半點脂粉氣,倒覺出浴過後妖邪過分,令人生畏。
不過他本人似乎沒什麼自覺,見那女弟子支支吾吾說話,頓時火氣,大掌一揮,惡狠狠地瞪著那女弟子吼道:“是我長得讓你生厭還是萬惡得讓你害怕?回個話不看著人就算了,還支支吾吾,你要是結巴就給我滾回去洗碗掃地去,別跟著出來混江湖礙我眼!”
那女弟子一聽,慌神地抬起頭,卻在接觸到那雖然帶著怒氣卻還是讓人臉紅心跳的臉後,第一時間又給埋了下去。
不過說話倒是不結巴了:“主子息怒!主子息怒!奴婢以後再不敢了!”
不敢?你現在不還是沒長進嗎?!那男子無語地翻白眼,十分不耐煩地吼道:“我問你答,說完了就滾出去,懂嗎!”
“是……是!”
他滿意地點點頭,問道:“你是說今天早上劉皇后挖了商無憂的墳?”
“主子……是商無憂妻子的墳!”那女子小心地更正道。
“叫我閣主!”男子提醒道,接著又問:“商無憂不在墨京城?”
“回閣主,他不在!”
“那墳挖開了沒?”
“挖開了……不過……”
“不過什麼!唧唧歪歪說話慢吞吞!”
“是!是!不過那棺材裡只有一柄劍和一套衣服,並沒有骸骨!”
“啊?”那男子一時沒反應過來,隨即好心情地笑道:“呵……這可有意思,你可以滾了!”
“是……奴婢告退!”
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