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子孫對視一眼,卻不敢議論,紛紛快步離去,柳大海出門前,將大殿的門順手關了起來。
柳濤抬頭看了一眼老祖宗,躬身走近臺階前,柳凡一步步走了下來,問道:「老祖宗今日處罰,你心中可有怨言?!」
「子孫毫無怨言,老祖宗的聖裁,子孫心服口服!」柳濤急忙回道,一臉恭敬之色。
「說實話!」柳凡訓斥道。
柳濤頓了一下,大聲道:「老祖宗,子孫有怨言,子孫不服!」
柳凡:「……」
笑了笑,柳凡道:「別人不瞭解你,老祖宗我還會不瞭解你嗎?!說吧,把你心裡的怨言,都說出來!」
柳濤一臉豁出去了的表情,道:「老祖宗,子孫給您老人家講個故事吧!」
「好!」柳凡點頭,子孫要講故事,老祖宗自然愛聽。
柳濤便講了起來:「從前,有一個農夫,在寒冷的冬天裡看見一條蛇凍僵了,覺得它很可憐,就把它拾起來,小心翼翼地揣進懷裡,用暖熱的身體溫暖著它。」
「那蛇受了暖氣,漸漸復甦了,又恢復了生機。」
「等到它徹底甦醒過來,便立即恢復了本性,用尖利的毒牙狠狠地咬了恩人一口,使他受了致命的創傷。農夫臨死的時候痛悔地說:我可憐惡人,不辨好壞,結果害了自己,遭到這樣的惡報……」
這是農夫與蛇的故事。
柳濤說完,定定的盯著老祖宗,小心翼翼的道:「老祖宗,這故事,如何?!……」
「啪啪啪……」柳凡鼓掌,為柳濤呱唧。
而後微微一笑道:「你是喻指楊守安就是那毒蛇吧?!」
柳濤一排膝蓋道:「沒錯!老祖宗果然英明,一點就透,子孫就是這個意思!」
「老祖宗啊,子孫不明白,您為何如此看重楊守安?!」
「此人當年是子孫收服,只想當做一把刀來使喚,但如今,這把刀太鋒利了,有了弒主的風險,刀鞘都容不下他了,老祖宗為何還要對他給予重任?!」
柳凡點點頭,斟了一杯茶,遞給了柳濤,微笑問道:「你從哪裡得出的結論,楊守安有弒主的苗頭?」
柳濤惶恐又激動的接過了老祖宗遞來的這杯茶,幸福的眼淚都出來了。
老祖宗竟然親自給我斟茶了,老祖宗還是愛我的,老祖宗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啊!
柳濤捨不得喝著杯茶,端在手裡,躬著身子道:「楊守安此人,性格便是如此,當年可以背叛活死人派,現在為何不能背叛我們柳家?!」
「更何況,他的修為在我們柳家,除了老祖宗您老人家和小祖宗外,有誰強的過他呢?!如果有一天您老人家不在家族了……呃,老祖宗別這麼看我,我不是說您死了,是指您有事外出了!」
柳濤看到老祖宗眼神不對,急忙改口道:「您老人家萬一不再家族裡了,家族裡沒了您這座大山鎮壓,那楊守安不就無法無天了嗎?!」
「您不是說過一句話嗎,刀子就是正義,拳頭即是道理,到時候我和楊守安講道理,他卻和我拔刀子,舉拳頭,我咋辦?!」
柳凡聽到這裡,哈哈一聲大笑。
「歸根結底,你在向老祖宗我暗示,你修為不夠強,楊守安超過你了,你鎮壓不了了,對不對?!」
柳濤尷尬,老臉發紅,低聲道:「老祖宗,還是您說話直接!」
「子孫的確心有嫉妒,但楊守安的確讓人不放心啊!」
柳凡微微一笑,道:「剛才你給老祖宗講了故事,那老祖宗也給你講個故事吧!」
柳濤像老兔子一樣,抖了抖雙耳,道:「子孫洗耳恭聽!」
柳凡當即講了起來:「當年,有一個獵人上山打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