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人體的溫暖得到撫慰和安寧一樣,靜靜睡去。
就是這樣。
我們依偎在一起,誰都不需要。
我們像兩隻初生的小獸,都傷到了自己夠不到的地方,所以我們互相舔舐療養,度過漫長的寒冬。
佐助緊了緊手臂,也流下淚來。
鳴人,愛我吧。因為我將愛你,一直。
兩個鮮活柔軟的靈魂摟在一起,不知外面的風雨悲歡。
什麼是現實,什麼是虛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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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醒來自己靠在床邊,旁邊的鳴人還是沉沉地睡著。
這傢伙是要將自己的後半生睡過去麼?等你哥回來不好好教訓你。
佐助一身輕鬆,彷彿重生了一般。
你知道在黑暗中待久了的人的孤獨。
四周都是濃重的黑霧,看不到,聽不到,觸不到,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
忽然有一天,你摸到旁邊有個人。
他和你一樣被關起來。你不知道他為何會出現,甚至不知道他的想法。
但是你就是會為了這個人振作起來。
人有時候只是需要那麼一個觸碰而已。
那樣就有了支柱。
越是孤寂絕望的人,得到的慰藉越大。
人,是群體性動物。
佐助輕輕一笑,真正的冰雪初融。
他沒注意到的是,鳴人左手上的戒指在閃著微弱的光。
然後佐助翻身下床,向屋外走去。
卻見清水知瞬身向外,佐助愣了愣,也向外跑去。
卡卡西橫抱著宵風立在門外,看不到情況如何。
還有一大幫不認識的人,戴面具的和不戴面具的。
全場靜默。
清水知停在卡卡西身前,沒有動作。
“小風?”清水月光探出頭來,看了看門口這幫人,眉頭一皺,走過來。
她顫抖地伸手,入手冰涼。眼眶猛地一紅,又好像想起了什麼,快速對卡卡西道,“多久了?”
卡卡西一愣,“十個小時。”
她大大地吐一口氣,“幫我把小風送到房間,”又轉頭對知吩咐道,“知你處理剩下的事。”
卡卡西猛然抬頭,看這個不會忍術卻顯得風雨無懼的婦人。
清水月光朝卡卡西一笑,“相信我。快點。”
知深吸一口氣,朝卡卡西點點頭,又對眾人說,“請隨我到客廳。”
門外那幫人離去了一個。
佐助僵在原地,無法反應。那個人,怎麼了?
卡卡西經過他身邊的時候,他看到了宵風的臉。
死掉的一張臉。
不是做特別上忍麼?怎麼會搞成這個樣子?
清水月光轉身去了書房,拿了一個小小的卷軸,跟著進了宵風的臥室。
卡卡西立在床邊,銀髮黯淡。
清水月光對卡卡西說,“那個什麼考驗很難?”
卡卡西一直低著頭,沉默。
“我兒子是個很好的孩子。任何母親有這樣的兒子,都會很驕傲的。”
卡卡西更難受了,“對不起,是我無能。您……”
清水月光彷彿沒聽到他的話,“清水家秘術,將死亡時間未超過十二小時的擁有清水家血脈的死人封印在死者至親的身體裡三天。三天之內有機會復活。”
卡卡西驚愕,“復活?”
“要仙之谷的雲仙人施以援手……”
“在哪裡?”
“……你留下來。”
卡卡西沉默。是了,自己什麼都不能做。
清水知聽著暗部的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