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帶來許多麻煩。對所有牽連的人來說都是一樣。我認為我們有能力控制形勢。司徒秀尊認真地看著他說。
——我們沒有理由讓她活下去。
——欒蓓兒是個很精明的女子。我跟她相處過,我瞭解她。她很有生存能力。如果她能撐下去幾天,我們就有機會。司馬效禮不一定知道她告訴了我們的事情。但是我們要在通告上指明她是惟一的目擊證人,那樣做就等於我們給她下了死亡通知書。司徒秀尊說。
他們都沉默了幾分鐘,“好吧,我聽從你的意見,”鄭相林終於說話了:“你真的以為你能夠悄悄地找到她?我看你是有點兒莽撞?當你找到了我才相信,我不想聽你說的如何?我是看你做的如何?”
——是的。她還能說什麼呢?
——那是你的直覺還是你的思考?
——兩者都有。司徒秀尊肯定地說。
——現在,我這樣決定,你集中精力去尋找欒蓓兒。找到她,一切不言而喻。暴力犯罪科的人去調查劉建安這樁被殺案。我們雙管齊下。我不相信我每天白白拿國家的奉祿。
——我讓他們在院子裡仔細搜查打死劉建安的那顆子彈。然後我要他們搜查小樹林。司徒秀尊說。
——為什麼要搜查小樹林呢?罪犯的鞋子在門廊上。
司徒秀尊望著小樹林的邊緣:“倘若我在這裡伏擊某個人,”她手指著樹林:“那裡就是我的第一選擇地。好掩護,好射擊,好逃跑,路線很隱蔽的。那裡有轎車等著,丟掉槍,快速逃向機常打死劉建安的子彈。他側身朝著樹林。劉建安當時肯定看不到暗殺者,否則他不會轉過身去。”她盯著茂密的樹林,“一切都表明就在那裡。或者說,他背對著暗殺者,在與欒蓓兒側臉說話的一剎那,殺手就開槍了。這是個職業殺人,而且命中太陽穴。”
又一輛高階轎車停了下來,梁城市檢察院院長鑽出車子。鄭相林和助手們都慌忙迎上去,把司徒秀尊和張小鬼撇在那裡。
——哎,說一下你的行動計劃是什麼?張小鬼問道。
——也許我要找到這雙鞋子的主人。司徒秀尊邊說邊看著鄭相林同局長說話。這個局長以前是公安局的一個科長。司徒秀尊知道他絕對會親自處理這場災難的。涉案的人和物都應仔細調查。
——我們要穩紮穩打,步步為營。她用手指敲著那盤錄影帶:“但我們只有這樣做了。不管誰在這盤帶子上,我們決不手軟,決不拖到明天。時間對於我掌握主動很關鍵!”
——根據目前的情況,我們也許沒有許多明天了,司徒秀尊。張小鬼對她說。
——會有的,明天比今天要好,生活總是這樣。總是讓人充滿希望!司徒秀尊自信地說。
B
上官英培緊握方向盤,當他看到警燈閃爍的警車從他身邊向相反的方向開去的時候,他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然後用力踩著油門。他們拋棄了那輛車後現在坐在上官英培的車裡。他已經將那死人的車裡沖洗乾淨了,但他很容易忘記什麼的。這件事兒不能讓他忘了。
欒蓓兒看到旋轉的警燈消失在黑暗中時,不知道那警察是不是朝著那出事地點的方向開去。劉建安還有妻子和孩子。她知道。他的手指上沒戴結婚戒指。像許多女人一樣,欒蓓兒有著細心觀察男人的習慣。然而他卻是做了父親的人。
上官英培在小路上小心翼翼地駕駛著,欒蓓兒的手捂在胸口,然後一動不動。這個動作顯得很木訥,但她在心裡為死者默默的祈禱。又默默地為他的家人祈禱:“建安,你死了,我很難過。”她幾乎哭出聲來,以此來減輕因為自己依然活著而不斷加劇的內疚感。她現在仍然處在驚恐之中,她不相信,可是,她親眼所見,太殘酷了。
上官英培看著她:“他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