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這樣呢?好像我們的麻煩還不夠。我們可以隨後再談。我不可能不回來。
——真的。上官英培並不是要搪塞她。
——可是,難道看不出來眼下沒工夫討論這事嗎?她生氣了。
——就像你說的,沒有任何保證。欒蓓兒坐在了床上。
——別這樣。他的手搭在她的肩上:“我要回來,欒蓓兒。我現在還不至於要拋棄你。”
——好吧。她只說了一句。她站起來匆匆擁抱了他一下。“求求你,求求你,小心點。”
欒蓓兒讓他從後門出去。當她要轉身進去的時候,上官英培的目光注視著她。他看見了一切,從赤裸的雙腳到黑頭髮,還有中間的各個點。在這難捨難分的時刻,他在想這是不是他最後一次看到她了。他並沒有遲疑,只是一閃念而已。
上官英培跨上本田摩托車,立刻發動了車子。
當上官英培的摩托車吼叫著衝出車道跑到街上時,司徒秀尊跑回了皇冠車,一把拉開車門。她氣喘吁吁地看著車裡。“我就知道我一離開這輛車想走近房子看個仔細就會發生這種事。他一定是從後門出來的。他連車庫的燈也沒開,直到摩托車開過來才看見他,我們怎麼辦?走還是追車?”
——別擔心。張小鬼朝路上看了一眼。“上官英培不見了。那輛摩托車比這輛破車快多了。”
——我想只剩下房子和欒蓓兒了。
——你說怎麼辦?張小鬼突然顯得憂心仲仲:“我們推測她仍在屋裡,其實,我們根本不知道她是否曾經在裡面。”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她最好在裡面。假如我們讓上官英培跑了而欒蓓兒又不在裡面,我就追到天上去。而你也得跟在我身邊。來吧,張小鬼,我們得到房子裡去。
張小鬼從車裡出來,拔出手槍,心神不安地看著四周。“我不喜歡這麼幹。這可能是個圈套。我們可能會中埋伏。而且我們沒有後援。”
——我們沒有什麼選擇,只能這樣!
——好吧,他媽的,你呆在我後面。
他們一邊隱蔽著一邊朝房子靠近。
B
海灘上有三個穿著灰色運動衫和運動鞋的人正在奔跑,身子壓得很低。雖然黎明即將來臨,事實上,他們穿著灰色的衣服在海洋的背景下是沒人注意的,滾滾的波濤聲壓住了他們的行動發出的所有聲音。
他們在1小時前才到達這個地區,又剛剛收到一些十分令人心煩的訊息。上官英培離開了別墅。欒蓓兒沒有和他一起走。她一定還在房子裡。或者說他們至少希望她在裡面。他們還被告知司馬效禮可能也在裡面。他們要先把這兩個人幹掉。上官英培可以再等一等。他們最終會找到他。其實,他們在找到他之前是不會停止追捕的。
每一名成員都裝備了自動手槍和一把專門設計的刀,一刀就能完全割斷頸動脈。每個人都極擅長完成這種致命的攻擊。他們的命令很清楚,房子裡的每個人都得死,這是一次一網打盡的行動。上午晚些時候他們就能回到梁城市。
他們是自豪的人,是合格的專業人員,長期為歐陽普良服務。在過去的二十年中,作為整體,他們憑藉自己的才智、技能、體格和耐力訓練。他們不怕獻出生命,但也使自身確保安全,並努力確保梁城市成為全省安定團結的一個比較繁榮的城市。這就意味著對多數人來說是一個更公平、更公正的世界。像歐陽普良一樣,他們加人刑警隊的時候是為了服役,是為了完成公眾所託付的職責。對他們來說,沒有這種更祟高的職業了。
這三個人也是上官英培和欒蓓兒在上官英培的公寓所遭遇的那群人的一部分。那段插曲使他們丟了面子,使他們幾近完美的榮譽顯得暗淡。他們一直希望找機會挽回面子的機會,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