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沒想到來得這麼快。
副將道:“根據斥候來報,是北戎王親自領兵,已經快到城下了。我們已經派人死守城門,可……”
“可什麼?”葉秉鑰厲聲問道。
“可他們竟有老將軍的屍身,而且還帶有一群半人半獸的駭人怪物,將士們士氣低靡。”
之前葉臨淵戰死,屍身不知所蹤,竟然是被北戎奪走!
葉秉鑰對親衛道:“備鎧甲,隨我點兵,死守城門!”
“是!”親衛說完,領命而下。
葉秉橋道:“大哥,這個冒牌貨怎麼辦?”他的劍鋒還指著葉秉燭,顯然不會就這麼算了。
軍事緊急,刻不容緩。葉秉鑰沉吟片刻,道:“先羈押,等戰事平定後再定奪。”
幾個兵衛正要上前,北渚卻先他們一步。他一手握住葉秉燭的手臂,運起手腕上鐲子的靈力,腳下一點,便縱身而起,如踏風而行。
眾人見狀,無不驚歎。
“北渚,你與葉家作對,便是與宜城為敵。你回去之後如何跟你的師傅圖南護法交代?”葉秉橋指著凌空的北渚,怒不可遏。
北渚的師從本來就是胡謅的,他可不怕圖南。
“你儘管去圖南處告狀吧!”看他理不理你。
北渚撂下這一句,頭也不回地帶著葉秉燭飛走了。
兩人一直飛出好遠,才落到一處山嶺。這裡應該是玉屏山的山脈,有一灣淺水橫流。此處本應水草豐沛,可漸入深秋,草也枯黃萎頓。
葉秉燭走到水流邊,坐下輕聲道:“北渚,其實我也很可憐可笑吧?活到現在,快二十年,名字是假的,身份是假的,親人是假的,什麼都是假的。”
說著,他苦笑一聲,將臉別開,看向遠處。
北渚心中苦悶滯澀,竟比自己受了委屈還難受。就連他驟然知道千年前真相,知道自己不明不白被那群神族關了千年之時,雖也憤怒委屈,可也很快平復。但現在聽葉秉燭這麼風輕雲淡的一句話,他卻如被一根看不見的針扎著一般,心痛難過。
“那有何關係!”北渚故作輕鬆地上前,與葉秉燭並肩而坐,說道,“名字不過是個稱呼,你若不喜歡,隨意換一個就是。至於身份,你不就是你,難道不做‘葉秉燭’,你便不是你了?”
“叫了二十年‘葉秉燭’,若是換一個名字,我還真不習慣。況且我的確頂替了他的身份,活在他的名字下,是我一輩子的報應。”
葉秉燭一直說著自暴自棄的喪氣話,北渚終於忍無可忍。他突然出手,扳住了葉秉燭的臉,在對方茫然失措的目光下,直接對著那張好看的卻老說不中聽話的嘴親了下去。
他們的距離在此刻那麼近,近到北渚全然沒有發現,葉秉燭眼角潛藏的笑意。
葉秉燭身軀似不堪重負之下仰倒,手卻穩穩地扶住了北渚的腰身。北渚只覺葉秉燭身上的氣息清冽如酒,他頭都有些昏昏沉醉。
他俯在葉秉燭身上,啞聲道:“葉秉燭,你才不可憐,也不可笑。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