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邊,心中默默嘆了一口氣。他按了按自己的腰,剛一動,痠痛感就襲擊了他。
北渚齜牙緩了緩,心中給自己暗自鼓勁,才終於從床上爬了起來。
他終於明白為什麼那些皇帝每夜都召不同的妃子侍寢了。要是每晚都指著一個人,那些女孩子可不像他一樣皮糙肉厚啊!
真是一種甜蜜的負擔。
北渚披了一件衣服,探手去關窗戶。林間的雀鳥還在翻飛啼叫,清脆的聲音讓北渚睡不著。
他的手剛觸到窗戶,忽然眼前一黑,眩暈感毫無徵兆地籠罩住了他。北渚腳下無力,下意識扶住窗欞,眼前陣陣的黑暈讓他險些栽倒在地。
這時,一隻溫暖的手扶住了他的腰。
炙熱的溫度透過薄薄的單衣灼燒到北渚的身上,他下意識緊緊握住對方。
等眼前這陣眩暈過去,視野慢慢恢復,北渚才發現自己竟狼狽地倒在葉秉燭懷裡,而他正一臉焦急地看著自己。
“葉秉燭?”北渚慢慢爬起來。
葉秉燭道:“你怎麼了?”
“忽然頭暈眼黑的,許是這山裡我們吃了太多野菜,餓沒力氣了。”北渚滿不在乎地笑了笑。他並沒有感知到自己的身體有任何問題。
突然,他心頭一頓,面色凝重起來:“不好!”
葉秉燭急聲道:“怎麼了?”
“你說,我這是不是懷了的徵兆?”
葉秉燭:“……”
北渚卻笑起來:“要不,你給我去外面打只雀鳥來補補身體?啊,不好不好,雀鳥不好,逮只山雞野兔也行啊。”
“別鬧了,你真沒事?”葉秉燭扶起北渚,不甚放心。
北渚立刻原地蹦了蹦,張開雙臂,道:“沒事啊,我可不是人族,你忘了嗎?”
葉秉燭沒有再問,他穿好了衣服,又看著臨窗而坐的北渚。
他想,到時間了,來得這樣快。
北渚正逗弄著手裡一隻黃色的雀鳥,他虛虛地圈著雀鳥的翅膀,不准它飛走。
這半年的時光,當真如流水一般,恍然而逝。不管再不捨,流水也不會為任何人停駐。
時光亦然。
“北渚。”葉秉燭出聲喚道。
北渚抬起頭:“嗯?”
此時,一束晨光穿破層層疊疊的枝葉,投注到窗前。北渚臨窗回首,如墨畫一般的眉眼含著笑意,漂亮得葉秉燭心神一滯,恨不得時光就永遠留在此刻。
“怎麼了?”北渚鬆開手,那隻雀鳥立刻振翅高飛,落下一片暖黃色的羽毛。
葉秉燭緩緩道:“我們回京城吧。”
北渚有一瞬的呆滯,像是沒有聽清似的,確認般再次問道:“你說什麼?”
“我們回去吧,”這回葉秉燭很大聲,也很堅定,像說服北渚和自己,“回皇城去。”
“為什麼?難道你過膩了這樣平靜的日子嗎?還是說你不喜歡這裡?”北渚前所未有地慌亂起來,他走到葉秉燭身前,“為什麼?”
他固執地留住葉秉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