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這種花心行為。
“好吃啊,這個怎麼這麼甜?”
“又甜又軟,入口一抿都要化了……”
“誒呀,跟糖水似的。”
“白糖都要九毛錢一斤呢~”
王萱芝大呼過癮,一個小紅薯很快就吃完了。
“來,帶給老王和同事們分分吧,這東西不值錢,就是做起來費勁。”
許灼拿起一根稻草,把五六個紅薯圈繞捆紮起來遞過去。
可王萱芝堅持要付錢,說什麼都不肯收。
許灼直接讓老媽稱重算錢抹零。
王萱芝付了錢,這才高興離開。
只是過了小片刻,便有好幾個打投員跑過來一斤一斤買。
這些紅薯很少有超過一斤的。
加上這種燒烤嚴重殺水,體重減得很厲害。
五分錢可以買好幾個大的。
小紅薯一條條的,更是能買十幾個。
片刻就賣了好好幾斤。
可則距離賣光一桶幾十斤還遠得去。
許灼不能老是在這裡看著,便交代了兩句。
“賣到下班要是還有,能吃就吃,不能吃送到國營飯店去。”
許平鳳看他要走,忍著臉色尷尬道:“阿桃,家裡後屋塌了,要修。”
“嗯,那修唄。”
“家裡沒錢了。”
“老許家沒錢了啊?”
“嗯……”
“去找你媽要,跟我說有什麼用。”
“你……你就不能挪點嗎?”
“我媽被你媽打時,你也跟你媽商量過嗎?各家自掃門前雪,我現在不是老許家的人了,你們兄弟幾個有在村辦廠裡做的,預支點工資不就行了?這年頭,地主家也沒餘糧,我又不是什麼狗大戶。”
,!
說完,許灼頭也不回跑掉了。
走在五村路這條煤渣路上時,他看著一側的稻田,望著這裡不知何時圈起來的籬笆,才想起這塊兒是自己的了。
想到這裡,連忙拐入進去看看。
田野裡稻穀快熟了,現在已經進入最後階段了。
走了一陣,便看到這一大塊地東南角有塊空地。
走過去便瞧見,這足足一畝地大小的面積,已經被挖深到了兩尺半。
所有挖出來的泥,都被堆到原來田埂上築高加寬了道路。
這麼一個池子,經過先前暴雨洗禮,裡面灌滿了水。
由全為民親自起頭來幹事,這辦事效率就是離譜。
當他腳步靠近,水面一陣躁動,閃過去了好多隻青槓牛蛙。
隱約好像還看到了黃鱔。
這就夠了。
“回頭小黃鱔就扔這裡吧,大的賣了。”
這個一畝大小的池子,本就是他用來養黃鱔的。
黃鱔河裡少,稻田裡多,就是因為這種東西算是兩棲類,會被淹死。
但是高度太低,這東西也會跑掉。
“就是不知道這池子能蓄水多久。”
死水池嘛,沒有水源,想要引水都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
最近的水源只有雙橋河。
可距離不過百米的雙橋河,中間卻隔著五村路。
他從身上掛著的綠色帆布包裡,拿出紙筆,把這一平方里地給畫出來。
中間有多少條田埂,方向結構又是怎樣的,全都畫出。
這樣,內容呈現在紙面上時,就有了上帝視角,更加客觀冷靜。
他要把這裡改成一個莊園,反正出了事全為民給他頂著。
既然是莊園,就得有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