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的最後卻是一個白衣少年壓陣。那少年臉上覆著面紗,誰也看不清他的長相。但單是他露出的眉眼,便讓人油然而生幾分敬畏。
牆子只覺那白衣少年十分眼熟,可還不等他看清,北渚便隨人流退到了一邊,牆子也失去了視野。
這隊人馬大張旗鼓地行過,一路無人不避讓閃退。等到他們走過,人群才慢慢合攏在一起,幾聲閒言碎語飄進了北渚的耳中。
“希望祭祀之後,能夠真的下場雨,保佑我們的莊稼不會幹死在地裡。”
“別說莊稼了,再不下雨,人都快死了!”
“大師不是上通神族嗎?他肯定可以的吧……”
北渚心中好奇,上前問道:“他們這是在做什麼?”
那人族對上北渚的生面孔,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長嘆了一口氣。頓了頓,人族忽然看向南風,說:“你肩上這鳥,倒挺肥的。”
南風瞬間便明白了此人的意思,嚇得撲騰著翅膀往北渚的衣領裡鑽。北渚拍拍胸口的拱起,安撫南風,又瞪了眼這個人族,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跟著祭祀的人群,最後停留在了一處莊嚴的神觀外。
隊伍裡的青年將擔子卸下,裡面竟是挑著豬羊牲畜,還有一些蔫吧的蔬果。
“那些不都是食物?”北渚道。
南風從他的衣領中探出頭:“那些是祭祀品,是給神明享用的。人可沒有資格吃祭祀品。”
人都快餓死了,卻還要將食物祭祀給神明?北渚不懂人族的思想。
而寄身在北渚之下的牆子卻眼尖地發現,這神觀裡供奉的神明,和前面幾座破敗荒廢的村莊神觀裡所供奉的神明,一模一樣!
這是哪尊大神,竟能有這麼多信徒。
“奇怪。”北渚不認同人族的行事風格,拍了拍懷裡南風的鳥頭,“我們繼續走吧。”
南風忙不迭點頭。他早就想走了,那些人族看他的眼神,都溢位口水來了!
可北渚還未走幾步,忽聽身後“撲通”一聲,他回頭看去,便見一個瘦弱的小姑娘昏厥撲倒在地。來往的行人早已見慣了這樣的情形,都像是沒有看到一樣,漠然而過。甚至神觀裡的祭祀都還在進行,他們將食物敬奉給冰冷的神像。
舉頭拜神明,不見餓死骨。
北渚忽然覺得人族很可笑。
白衣祭司
在所有人都沒有料想到的時候,北渚突然衝向神觀裡。
有把守在外的人族嚇了一跳,立刻去拉扯阻攔他。可這些瘦弱的乾巴巴的人族哪裡拗得過北渚,那人族抱著北渚的手臂,反被北渚順勢給夾在胳膊下,拖進了神觀。
“啊喲!”那人族阻攔不成,自己反倒搭了進去,姿勢艱難地顫巍巍地叫,“救命……救命!”
“北渚,你要做什麼?”南風其實已經猜到了北渚的意圖,但他怕北渚惹下禍端,“別動那些東西——那些貢品,人族很看重自己的信仰。”
被夾在北渚胳膊下的人族好不